百里星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地说道:“放心,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动手。”
说完,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一拳挥出,准确地击中了顾三爷的脖颈,顾三爷应声晕倒。
随后,百里星云的目光落在了顾洛离的身上。
他快步走到顾洛离身旁,蹲下身子,将食指与中指轻轻放在顾洛离的鼻子下,感受着他那微弱的气息。
“还没有死,看来这是天意,你的命是真的大。”
百里星云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顾洛离直接扛在肩上,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百里星云扛着顾洛离,在雨幕中匆匆前行,最终停在了龙首街一家郎中的门前。他扬起手,用力敲门,雨水顺着他的衣袖滑落。
“谁呀!”门内传来一道苍老而略带警惕的声音。
“是我!”百里星云冷冷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山羊胡子老头出现在眼前,他正是温壶酒安排在他和百里东君身边的眼线。
老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外的百里星云,脸上满是疑惑。
“小少爷,您这是……”
郎中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百里星云没有多言,只是将顾洛离轻轻放在郎中面前,眼神坚定地说:“这些你都不要问,你只要把这人救活就行。”
说完,他转身欲走,留下郎中一人愣在原地,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
两日后,柴桑城龙首街上,一家名为东归的酒肆悄然开张,但店内却显得格外冷清。
第一日,有个过路的行人探头进来,询问酒价,一听一盏酒竟要二十两银子,立马摇了摇头,嘟囔着“太贵太贵”,转身就走了。
第二日,一位白衣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进店来,他轻轻抿了一口酒,随即眼睛一亮,赞不绝口:“好酒!明日我再来。”
说完,便付了钱,飘然而去。
然而,第三日,白衣书生并未如约而至,酒肆里连问价的客人都没有了。
东归酒肆的老板站在柜台后,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急,他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希望能有客人进来。
整条长街都空寂无人,只有对门卖肉的屠夫依旧挥舞着砍刀,剁得案板“咚咚”作响;
隔壁绣鞋的老太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绣着花样;
从不说话的卖油郎默默地倒着油,油壶里的油如细线般流入瓶中;
不远处的小西施也在忙着包包子,蒸笼里冒出阵阵热气。
……
……
今天,是东归酒肆开张的第13日。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生意,可怎么做下去啊?”
说着,他拿起抹布,无精打采地擦了擦柜台。
而街上的那些老邻居们,似乎并不在意酒肆的冷清,依旧各自忙碌着,仿佛这没有顾客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