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听到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同志,你有什么事?”屋里的人之前好像正在写东西,看到徐亮进来,便合上钢笔问道。
“您是轧钢厂的厂长吗?”徐亮问道。
“我叫陈长玉,是轧钢厂的厂长。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陈长玉疑惑地看着徐亮。
他毕竟是厂长,这一年多厂里新来了太多工人,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看到这个年轻人直接来找他,他还以为是厂里下面又出了什么事。
“厂长,我是来向您反映事情的。”徐亮说道。
陈长玉听了,瞳孔微微一缩,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小同志,你先坐,喝点水。”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杯子,给徐亮倒了杯水,然后在徐亮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问道:“说说吧,你要反映什么情况?”
在这个工人阶级地位很高的时期,哪怕他是厂长,对待工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更何况这里是京城,上面的监管部门众多,又离得近,他更是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出什么岔子。
“咱们厂有个钳工,私自截留了一个孩子父亲寄回来的信和钱,都持续三年了。
我想问问,厂里管不管这件事?要是不管,我就去找派出所。
现在那个孩子也入职咱们轧钢厂了。”徐亮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
陈长玉听后,心里暗自叫苦。在这个关键时候,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现在正被上面考察,很有可能得到晋升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小麻烦。
虽说这事儿严格来讲和他没直接关系,但涉及的双方都是轧钢厂的人。
要是事情闹大了,他不敢保证上头会不会觉得他人员管理不力。
毕竟这种犯罪行为出在他的手下,这不就说明他对工人的思想教育工作没做到位吗?
“竟然有这种事!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管,一定会给当事人一个交代。”陈长玉看着徐亮,语气坚定地说道。
“厂长,我也是要入职轧钢厂的。我举报的那个人,和我以后是一个岗位的大师傅。我就担心,等我入职之后……”徐亮一脸为难地看着陈长玉说道。
陈长玉看了徐亮一会儿,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既然有工位,我让人给你换个岗位就行。你想去哪个部门?”
“真的可以吗,厂长?我能不能去采购科?”徐亮激动地问道。
“采购科可是有任务指标的,要是长期完不成任务,可是会被调岗的,到时候不一定会调到哪里去。你确定要去采购科?”陈长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