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的手掌被锋利的刀刃划开,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仿佛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在黑暗中绽放。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药草的清香,形成一种诡异的矛盾感。
长老颤抖着将手掌递到苏文观面前,语气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唯有药王血脉能驾驭《太平策》‘养民’篇,你可知苏婉莹为何能触发地宫?”
苏文观看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抗拒。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这种近乎献祭的仪式让他感到不安。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长老的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掌心流入体内,苏文观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将他的经脉撕裂。
他闷哼一声,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咳出一口金色的血丝。
与此同时,他额间的血纹仿佛活过来一般,疯狂地蔓延至后颈,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在苍白的皮肤上蠕动。
“咳咳……”苏文观捂着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虚幻。
就在这时,他的圣人之眼突然开启,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他看到长老和文宣之间,有一条肉眼不可见的红线连接着,红线上闪烁着古老的文字,那是……婚书?
文宣的脸色骤变,她猛地甩出一张染血的婚契,语气冰冷如霜:“七十年前我父将皇族血脉封入药王谷,你若想救苏文观,就交出‘养民’篇压制他的反噬!”
长老却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当年你父正是被儒道反噬而亡!如今,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密室中的僵局。
王捕头率领一众锦衣卫破门而入,杀气腾腾地将众人包围。
“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王捕头一声怒吼,手中的长刀直指苏文观。
然而,苏文观却丝毫不慌乱。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在药田布下了《孙子兵法》中的“虚实阵”,只待瓮中捉鳖。
“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抓我?真是不自量力!”苏文观话音未落,药田中突然窜出无数毒蛇,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锦衣卫。
惨叫声此起彼伏,锦衣卫们如同落入陷阱的野兽,在毒蛇的围攻下苦苦挣扎。
王捕头更是被一条毒蛇钻入铠甲缝隙,疼得他哇哇大叫,在地上翻滚不止。
苏文观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些人都是朝廷的鹰犬,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长老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他突然将半卷古籍拍在苏文观胸口,语气低沉而急促:“用你的血……”
长老枯瘦的手,如同鹰爪般抓着半卷古籍,猛地拍在苏文观胸口,力道之大,震得苏文观肋骨生疼。
“用你的血解封,”长老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但记住——儒道无双者,必遭天谴。”这句话,像一道诅咒,重重地砸在苏文观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