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抡起酒瓶指着他的鼻尖。
“谈你老母！同我大佬抢人？当我大佬流嘅（好欺负）？信唔信斩你！”
“滚出去。”
李坏扫了一眼苍蝇，苍蝇连个屁也不敢放，灰溜溜的到门外继续擦车。
“我……”
邓俪君将乐谱紧紧攥在手中，郑汉东见状压低声音急道。
“俪君，总部刚松口答应给你开巡演，这小子能给你什么？一间夜总会？只要你点头，分成比例我们可以再谈！“
“邓小姐，他能给的，我暂时确实给不了你，但你记住，是暂时。但他们给不了的……”
李坏敲了敲乐谱。
“这里写着。这首歌如果你不唱，我今晚就烧了它。“
“不要！”
邓俪君毫不怀疑这首歌的价值，《甜蜜蜜》完全有成为传世经典的能力！
郑汉东急得扯松领带。
“三成！不！五成唱片收益！而且制作权全交给你！我保证明年让你红到南洋！俪君，别犯傻！”
沉默良久，邓俪君闭眼深吸一口气，眼睫毛微微颤抖。
“郑先生，对不住。”
随后她转向李坏。
“合约什么时候签？”
“恭喜邓小姐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这两天联系你签合约，不过我要提前说一点。”
李坏敲了敲吧台。
“每月挑一天来驻唱，时间你定，加一条，君临壹号永远给你留专属卡座。”
“没问题。”
见到嘴的鸭子飞了，郑汉东气的拿出包里的合同嘶啦撕成两半。
“你以为搭上个夜总会就能翻身？全港电台都是我的人脉！我能让你火也能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说完郑汉东摔门而去。
邓俪君将《甜蜜蜜》乐谱小心地收进皮包。
“李先生，这是我这辈子做出最疯狂的决定，希望不会后悔。”
“相信我，这是你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李坏将邓俪君送出门口，苍蝇立刻迎了上来，随后一挥手。
八十多个烂仔齐刷刷鞠躬。
“多谢邓小姐赏面！”
邓俪君看着几十个雕龙画凤的古惑仔高喊，泪水从眼角滑落，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过度惊吓。
“老大，够有排面吧！”
邓俪君走后，苍蝇凑到李坏跟前贱兮兮邀功，李坏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小子，总能给我整出新花样，叫财务支五千块，带兄弟们吃碗云吞面。”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