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带着何敏走进君临壹号，穿过镶满镜面的走廊。
“阿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找我一个……一个朋友。”
小结巴犹豫道。
心中也不知道自己跟李坏算不算朋友。
何敏心中好奇，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水晶吊灯挂在大厅正中间，驻场乐队正在演奏优雅的爵士乐。
一名身着黑马甲的侍应生跟她们擦肩而过，立刻停下来托着银盘躬身问好。
“你……你说的那个朋友……是古惑仔？”
何敏压低嗓音。
小结巴脚步一顿，耳尖微微发红。
“他……他是，但，又不全是。”
小结巴的回答让何敏更摸不着头脑，看着这里的环境，根本不像是古惑仔待的地方。
这里没有纹身金链的烂仔，没有满地烟头，更没有酒和呕吐物的酸腐味，连空气都飘着雪松香。
卡座里几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用地道的伦敦腔讨论股票，优雅的品酒师正在给客人醒酒。
高晋跟阿布像雕塑一般站在吧台，监视着场内的一举一动。
看到小结巴跟何敏，高晋迎了上来，随后扫了一眼刀疤脸等人，三人瞬间感到不寒而栗。
“老板在办公室。”
说完高晋引着众人向二楼走去。
刀疤脸跟其他二人对视一眼，默默咽了口唾沫。
来到二楼，高晋敲了敲门。
“进来。”
在得到允许后推开办公室们，将几人让了进去。
“这里，输入SUMC3到C7，这里，按F3调用函数。”
硕大的电脑屏幕后，李坏正在教吉米如何使用。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图形操作系统，要想使用电脑必须一行一行输入代码，非常麻烦。
吉米皱眉戳着键盘，每按一个键都得找半天才能找到下一个。
“还不如用账本，至少不会按错就死机。”
“十年后全港公司都得靠这铁盒子活。”
李坏微微一笑。
“跟不上时代的，迟早被淘汰。”
进来的几人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开口说话，静静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你看，你这里又错了。”
李坏再次耐心的纠正了吉米的错误，随后抬起头，看到进来的众人。
“抱歉，各位久等了。”
何敏看到李坏的一刻，微微愣神。
这个人跟她见过所有古惑仔形象完全不同，面前这个相貌俊美的男人更像是中环投行的年轻总裁。
刀疤脸后颈渗出冷汗，虽然李坏没像传闻中那样拧断他们脖子，但他的微笑却让人汗毛倒立。
“坏……坏哥……你好……”
刀疤脸哆哆嗦嗦打个招呼，李坏点点头。
“你好，这位兄弟，一共是多少钱？”
“坏，坏哥，细细粒欠飞鸿哥二十万……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刀疤脸感到嗓子发干。
“明，明明只有十万！”
一旁的小结巴表达不满。
“可……按行规，利……”
刀疤脸刚想解释，李坏摆了摆手。
“我懂，规矩就是规矩。阿晋，去找财务拿20万。”
“是。”
高晋躬身退出，没一会儿拿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接过高晋递过来的纸袋时，刀疤脸手指抖得像帕金森。
“谢……谢谢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