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陈实推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走出四合院。车把上挂着的网兜里装着两瓶黄桃罐头——这是系统昨晚奖励的稀罕物,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协和医院的白色大楼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陈实停好车,拎着罐头走进门诊部,目光在指示牌上逡巡。
同志,请问妇产科怎么走?他拦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
三楼右转。护士头也不抬地答道,走出几步又突然折返,哎,你找妇产科干嘛?
陈实晃了晃手里的罐头:给丁秋楠护士送点心意,上次多亏她照顾。
护士狐疑地打量着他,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天骑自行车带小丁兜风的那个?她压低声音,小心点,我们护士长最讨厌男同志来科室骚扰。
陈实笑着道谢,转身上楼。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花香,让他想起丁秋楠发梢的清香。
妇产科候诊区坐满了大腹便便的孕妇。陈实站在走廊拐角,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丁秋楠正在给一位产妇测血压。小护士今天把麻花辫盘成了发髻,露出白皙的后颈,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淡蓝色的连衣裙领口。
下一位。丁秋楠抬头唤道,突然看见门外的陈实,手里的血压计差点掉在地上。
陈实趁机走进诊室,把罐头放在桌上:丁护士,我来复查。
这、这里是妇产科......丁秋楠耳尖泛红,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桌上的病历本。
我知道。陈实压低声音,但我只信任丁护士。
诊室里的产妇们好奇地张望。丁秋楠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匆在病历本上写了几个字塞给他:去、去隔壁内科找王大夫,就说我推荐的
陈实接过病历本,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手指。丁秋楠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看见对方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轻轻放在她手边。
东北来的国光苹果,甜得很。他眨眨眼,下班等我?
不等回答,陈实已转身离开。丁秋楠怔怔地望着那个苹果,突然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自行车票——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凤凰牌女式车票!
同、同志!她追出门外,走廊里却已不见人影,只有楼梯转角一抹晃动的衣角。
住院部后面的小花园里,陈实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系统新奖励的医院平面图显示,这里是丁秋楠每天中午必经之路。
同......同志......
怯生生的呼唤在耳边响起。陈实睁眼,看见丁秋楠捏着衣角站在面前,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车票太贵重了......她递过那张票,我不能要。
陈实没接,反而拍了拍长椅:坐。
丁秋楠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在最边上,中间足足还能再坐两个人。陈实也不急,从兜里又掏出一个苹果啃起来:你们护士几点下班?
五、五点半......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