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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劫锋抱着妹妹娇小的身躯，突然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灵力波动从她体内传来。那灵力如江河奔涌，却又凝练如丝，竟隐隐比他还要强上一分。他瞳孔微缩，低头看向怀中少女——三年前那个连引气入体都不会的小丫头，如今竟已有了这般修为？
“哥，你弄疼我啦。”牧叶柳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她手腕轻轻一翻，指尖泛起一丝青芒，竟是悄无声息地化解了牧劫锋无意识加重的力道。
这手法...牧劫锋心头剧震。分明是剑修门“青萍点水”的卸力技巧，但其中又夹杂着丹修门“九转柔劲”的韵味。他忽然想起方才台下弟子的议论——那个三年势成巅峰的怪物天骄
“小柳儿，你该不会就是...”
“咳咳！”萧老不知何时已站在三步开外，枯瘦的手指捋着山羊胡，眼角余光扫过四周尚未散尽的人群。“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袖中飞出一枚青铜令牌，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走，老夫给你接风洗尘，顺便...好好说道说道。”
牧劫锋会意，将疑问咽回腹中。他注意到萧老说这话时，妹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显然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都散了吧！今日讲经到此为止。”萧老转身对众弟子挥袖，宽大的灰袍卷起一阵清风，将演武场上残留的灵力波动一扫而空。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弟子还想凑近，却被突然浮现的符文屏障挡在三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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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七重雕花拱门，眼前豁然开朗。万法阁最负盛名的“醉仙楼”矗立在云海之巅，九层鎏金塔身映着夕阳，檐角悬挂的青铜铃在灵风中叮当作响。这地方他三年前只远远望过一眼，据说光是入门费就要十块下品灵晶。
“萧长老！”八名身着月白长裙的侍女在朱漆大门前盈盈下拜，发间插着的青玉步摇纹丝不动，显是修为不俗。为首女子抬头时目光在牧叶柳身上顿了顿，立即又深施一礼：“牧仙子今日要饮‘寒潭香’还是‘火灵酿’？新到的‘千年雪莲羹’已温在暖玉鼎中了。”
牧劫锋眉峰微挑。千年雪莲？那可是能洗筋伐髓的天材地宝。他侧目看向妹妹，却见少女习以为常地摆摆手：“今日用普通灵茶就好，哥哥不喜寒性食材。”
顶楼雅间内，紫檀木案上已摆满灵膳。翡翠碟中盛着龙须凤爪，青玉碗里装着八宝灵米，最中央的鎏金鼎中炖着参王乌鸡汤，香气凝成实质般的白雾在鼎口盘旋。牧劫锋注意到妹妹面前特意摆了一碟杏仁酥——正是她幼时最爱的点心。
“先说这小丫头的事。”萧老拍开一坛陈酿，酒香瞬间充盈整个房间，窗棂上镶嵌的避尘珠都染上一层醉红。他给牧劫锋斟满一杯，浊眼中精光闪烁，“三年前你托我照拂她，老夫原想着随便找个外门女弟子带着便是...”
牧叶柳突然“噗嗤”笑出声，指尖沾了茶水在案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那小人竟活了过来，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萧老当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臭丫头！”萧老笑骂一声，袖中飞出一道金光将茶水小人击散，“那日老夫不过随手教了她《引气诀》，本想打发时间。谁知这丫头听了一遍，周身百窍自通！”老人说着激动起来，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当年场景，“天地灵气如百川归海，在她头顶形成三花聚顶之象——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先天道体啊！”
牧劫锋手中酒杯“咔”地裂开一道细纹。先天道体？据古籍记载，这等资质修炼速度是常人的十倍有余
“老夫当时连夜翻遍藏经阁典籍...”萧老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袖口沾了酒渍也浑然不觉，“第二天清晨，这丫头居然自己参透了《周天搬运法》！”老人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就靠观察窗外...蝴蝶振翅！”
窗外适时飞过几只彩蝶，牧叶柳调皮地眨眨眼，指尖轻弹，一缕气劲将蝶儿托得更高了些。那手法分明是体修门的“举重若轻”，却又暗含符修门“借势化形”的精髓。
萧老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碗碟叮当乱响：“老夫这辈子没见过这等天赋！跑去禀告阁主时在青玉阶上连摔三跤...”他撩起袍角露出右膝，那里果然有道陈年疤痕，“阁主起初还笑我老眼昏花，等亲眼见到这丫头...”
雅间门突然无风自开，一道水镜凭空浮现。镜中重现当年场景：须发皆白的万法阁主手持测灵盘，七大山门掌座围坐四周。牧叶柳站在阵法中央，周身环绕着七色灵光——剑修的凌厉、丹修的绵长、体修的刚猛...竟在她身上完美交融。
“测灵柱亮到第九格！”萧老的声音发颤，“七位掌座为争徒弟差点打起来。剑修门主当场解下本命佩剑要送她，丹修掌座更是掏出六转金丹...”
牧劫锋注意到妹妹手腕上戴着的七彩丝绳微微发亮——那是用七种不同属性的天蚕丝编织而成，此刻正随着她呼吸节奏明灭闪烁。
“最后阁主拍板。”萧老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水，“七大山门任她挑选，想学哪种学哪种，资源供应比照核心真传。”老人突然神秘兮兮地从袖中掏出一块留影石，“上个月她第一次尝试融合七门功法时...”
影像中，牧叶柳站在练功场中央，双手结着复杂法印。七色灵力在她掌心旋转凝聚，竟化作一颗晶莹剔透的多面晶体！各山门掌座纷纷变色，阁主更是直接启动了防护大阵。
萧老收起留影石，意味深长地看着牧劫锋，“这三年她不仅修到势成巅峰，更可怕的是...”萧老突然小声道，“七大山门功法在她体内自成循环，老夫发现她丹田气府已有...道韵雏形。”
“哐当”一声，牧劫锋手中的酒杯终于碎裂。十三岁触及道韵？这在哪本古籍都未见记载！他望向正在小口啃杏仁酥的妹妹，少女嘴角沾着碎屑，眼神却清澈得可怕——那分明是参透大道至简后才有的返璞归真。
牧劫锋大吃一惊，牧叶柳是牧劫锋那一线天剑灵养母捡来的，捡来就中了歧黄柳叶剑的柳叶剑丝咒，身世肯定有来历，却没想到修行天赋那么变态。
“该你了。”萧老突然正色，“这三年来...”
牧劫锋指尖抚过黑鸦短刀的剑鞘，一缕暗红光芒在瞳孔深处闪过。窗外暮色已沉，醉仙楼的灯笼逐一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牧劫锋缓缓道起......
（本段完）
（七大山门有，剑修门，刀修门，丹修门，体修门，符修门，器修门，杂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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