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猜想，姜墨强忍屁股可能被刺的危险，张嘴就骂开了。
果然，只要不吭声停游就被刺，一边骂一边游，屁股就没事。
确认猜想后，姜墨一边把能想到的脏话一股脑儿骂出来，一边全力游水，似乎将昨天受的气，全都一股脑的随着骂声消散了。
过了好一阵子，姜墨感觉水深越来越浅，眨眼间，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原来那五具骷髅干尸还背着双手站立原地，要不是它们衣服上滴着水，根本看不出它们刚在水里待过。
“操蛋！原来这群干尸还有防水功能的设计。”
姜墨刚说完，又挨了一鞭子。
吓得他差点推翻刚才的猜想，可教官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燃起了希望：“你的面部表情不正常！不符合军人仪容！立定！”
姜墨眼珠子一转，开始做实验：“你们这些讨厌的干尸！别以为拿着鞭子抽人，老子就怕你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表情严肃得像在参加阅兵仪式。
可是，怎么还是挨了一鞭。
“给我记住了！回答长官的话，要先说‘是，长官’或‘不是，长官’，有问题要说‘报告长官’，做错了要说‘对不起，长官’这是每一名军人的都应该注意的纪律！”白教官冷冷说道。
原来如此！
姜墨抬头挺胸：“是，长官！是你个干尸球，老子想用鞭子抽你个鸡巴蛋！”
说完，胆战心惊地等着处罚，没想到白骷髅教官居然点点头：“很好，保持军人礼仪。二十公里游泳处罚完成，现在训练射击！”
接着转身走回教官队列。
姜墨差点笑出声，脸上却还绷得紧紧的：“呵呵，看来以后能随便骂了，四个臭蛋！”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所养成的习惯，导致今后招来了“冷面流氓”“玉面痞子”之类的恶名。
但这转移注意力的办法，还真让他的疲劳和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名黄颜色的机器人身姿利落一转，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向着墙边走去。
眨眼间，它便走进了一道门内。
姜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想都不想就大声吼道：“报告，长官！那具干尸跑那去干啥了？那儿是厕所吗？对不起，长官，我不知道你们不用上厕所，因为你们没有JJ！”
他已然迅速掌握了先喊长官，再直抒胸臆的沟通方式。尽管如此，他还得拼命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情绪哪能那么容易被掌控，脸上仍有些细微的变化。
虽说这些教官都是智能型机器人，然而它们的信息库里，压根没有对脏话的解释，更没有记录士兵当面辱骂长官该如何处罚。
它们常年待在这偏僻之地，没怎么和人打交道，所有知识都来自网络。而训练营使用的网站，都是政府和军部的官方网站，民间网站根本无法访问。
正因如此，它们对市井文化可谓一窍不通。
听到姜墨的问题，骷髅教官们丝毫没觉得姜墨的话有何不妥。
毕竟姜墨先喊了“报告”才提出疑问。
它们压根不知道“那具干尸”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只当是指刚刚离开的机器人。在它们看来，姜墨的言行完全符合军人要求，于是很快给出回应：“那不是厕所，是个军火库，AK897-6124J号教官去拿训练用器了。”
姜墨这才知道那教官的名字，居然是这么一串拗口难记的编号。幸好这些机器人教官有颜色来区别，否则谁能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