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全汉东，乃至全国人民都是傻子？！”
侯亮平步步紧逼，眼神锐利。
他一定要撬开高育良这张伪善的面具！
......
高育良看着眼前这位昔日的学生，如今却如同斗鸡般亢奋的侯亮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亮平，看来你在最高检待久了，对艺术这个领域，是越来越陌生了。”
“你说的没错，那根香蕉，确实是我早上买的。”
“但是，经过我的艺术加工和概念阐释，它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香蕉了。”
“它是一件现代概念艺术品。”
高育良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话语中的意味却让侯亮平心头一震。
艺术加工？
概念阐释？
这老狐狸，又在玩什么花样？
......
“艺术品？！”
侯亮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高书记，你别逗我了！”
“一根香蕉，就算你给它镶上金边，它也变不成金条！”
“还概念艺术品？你这是在侮辱艺术，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侯亮平的眼睛？！”
侯亮平情绪激动，他觉得高育良这是在垂死挣扎，强行狡辩！
......
高育良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亮平啊，看来，我当年在汉大政法系教你的逻辑思辨，你都还给老师了。”
“艺术的价值，从来不是由它的物质成本决定的。”
“一根线条，可以价值连城；一块画布，泼上颜料，也可以是无价之宝。”
“这根香蕉，它承载的是我对现代消费主义、物质异化的反思和批判，它的价值在于观念，在于它引发的思考，而不是香蕉本身。”
高育良的语气带着一丝老师教训学生的意味。
“当然，这些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隔行如隔山。”
......
侯亮平被高育良这番“高深莫测”的话说得一愣。
什么消费主义？
什么物质异化？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老狐狸，就是想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混淆视听！
......
“高育良！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我不管你给它赋予了什么狗屁观念！”
“三千七百万！这个价格就是问题！”
“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拿出证据来！”
侯亮平强行压下心中的疑虑，再次厉声喝道。
他绝不能被高育良带偏！
核心问题就是钱！不合理的巨款！
......
高育良看着侯亮平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也好。
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证据？当然有。”
高育良语气平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缓缓站起身，走向旁边的一个文件柜。
......
侯亮平死死盯着高育良的背影，心中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今天，我侯亮平就要撕开你这层伪装！
让你原形毕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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