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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份完税证明，侯亮平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连税都交了？！
这老狐狸，做得也太滴水不漏了吧！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
高育良看着侯亮平阴晴不定的脸色，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亮平啊，现在证据都在这里了。”
“合同、鉴定、买家信息、完税证明，一应俱全。”
“这笔交易，从头到尾都是合法的艺术品买卖。”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侯亮平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嘲弄。
......
“哼！这些东西，做得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事实！”
侯亮平猛地将文件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三千七百万买一根香蕉！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高育良，你别以为用这些所谓的‘证据’就能蒙混过关！”
“这里面的猫腻，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侯亮平色厉内荏地说道，试图挽回气势。
但他知道，自己这第一回合的交锋，已经落了下风。
......
高育良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亮平啊，不是我说你。”
“你办案子是把好手，但在艺术鉴赏方面，确实还有待提高。”
“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艺术品的价值，本身就是一种偏见。”
“有时候，我们不能理解，不代表它不存在，不代表它不合理。”
他顿了顿，看着侯亮平，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教授，你对艺术，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
这句话，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侯亮平的脸上！
高育良这是在嘲笑他没文化！嘲笑他不懂艺术！嘲笑他是个土包子！
侯亮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股屈辱感和愤怒感直冲头顶！
他死死地瞪着高育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高育良！太可恶了！
不仅贪污腐败，还如此傲慢无礼！
......
“好！好一个‘我对艺术一无所知’！”
侯亮平怒极反笑，指着高育良。
“高育良，你给我等着！”
“这根香蕉只是开始！”
“我不信你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我一定会找到你贪污腐败的铁证！”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跟我谈艺术！”
说完，侯亮平猛地一甩手，转身就走，背影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
高育良看着侯亮平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
拿起桌上的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回文件柜。
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眼神深邃，古井无波。
......
亮平啊亮平，你的执念太深了。
可惜，用错了地方。
希望你，不要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否则，休怪我这个当老师的，不念旧情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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