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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下自行车边喊边往就边跑,我们仨还在发愣,

“坏了,来人了,快跑!”我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旺财就跑,小孩闯了祸,第一反应不都是跑吗!大牛也跑,

二宝也想跑,晚了。被村长抓了个正着。

“小兔崽子,不学好,玩火!你知道多危险吗!”

这下是真的知道了,这把火把赵寡妇家玉米地今年的收成烧了个精光,那可是三昧真火,哪那么容易被扑灭,甚至都没来的及灭。火烧的又快又旺,村里来救火的乡亲们还没到,这片玉米地都已经一人多高了,满是结的绿油油黄挺挺的大玉米棒子,现在被烧成一片焦糊的炭黑,那烟呛的人路过都流眼泪。村支书揪着二宝脖后领子杵在边上的田埂上,等着他家大人和赵寡妇来处理这事,二宝哇哇的抽泣,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呛的。

我和大牛侥幸逃脱,我们也没敢跑远,躲在不远的土沟里看着宣判二宝,

二宝他爸坐着面包车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赵寡妇穿着红睡衣手挡着太阳一步三摇的也来到了地头。

她看到这场景,又看看对方的面包车,一屁股就坐在地里就嚎“我家的玉米呀!这可让我怎么活呀!我一个寡妇,现在连小崽子都欺负我!”哭的那个撕心裂肺,就好像她男人为了救火就义了一样,村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我记得大牛跟我说他改嫁了三次,守了三回寡。

二宝毕竟是家里独苗,他爸在村里又是个有钱人,也没墨迹“行,婶子!你说个数,我凑钱赔给你。”

“叫谁婶子呢,叫谁婶子呢!俺只是苦命守了三次寡,人家才38!”

“行了!行了!赵田田你别扯那没用的!你这地现在就这么个情况,这娃子也不是故意的,谈谈赔偿的事得了。”村支书自然知道这赵寡妇是啥人。

赵寡妇一听,眼睛就亮了“我这可是辛苦一年的收成,赔一万,不...两万!要不我就改嫁到你家。”

二宝他爸皱了皱眉,这数字在农村就算不少了,但二宝他爸显然害怕赵寡妇勾上他,何二宝妈要是发现那还了得?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看来我爸没骗我,女人都是“横士”

二宝挺仗义,一人扛下了所有,愣是没把我和大牛供出来。我躲在不远处留意村里人,这可是个好机会,看看有没有我画的那几个,可很遗憾,一个我也没发现。

二宝被他爸一脚踹上了面包车,赵寡妇攥着两摞钱,花枝乱颤的也回去了,村里人该散的也散的差不多了,天都擦了黑,远处几家房顶升起了炊烟,几声乌鸦哀叫着掠过那片烧的黢黑的玉米地,就像是一片战场,该赔赔,该赚赚,然后散场,无人问津。我们俩两条漏网之鱼看着这事解决完了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这才敢回家,我和大牛告了别,我爷说山里有泥猴子,不能走夜路。大牛妈好像也这么和他说的。

“走,旺财,回家了!”我唤着跑去玉米地里的师哥。

它...,它居然幸灾乐祸的去捡爆米花了!

别人不知道这火谁放的,我家这俩老头可瞒不过去,一回家就被我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损坏了他人的财产长大得吃牢饭,后面还真被我爷说中了,这事以后再说。反正这次我爷和我师父是真没饶过我。罚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不许我跑出去玩。我像个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心里不甘,可我都十三四了,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做错就得认罚,我也就乖乖的呆在家。最远的距离也就是到院门口给那颗门口的老柳树“撒撒水”。

我爸也不靠谱,早就告诉他给我买个上网卡,可他一直没来,没有网,我就不能打游戏,不能打游戏,我的平板就只能在枕头吃灰。我也只能看我爷的书。我猜我爸一定是故意算计我的。

都说这个岁数的男孩淘,可我是谁呀,岂是一个淘可以形容的,离开我妈的这个假期,我彻底是放飞自我了,即使被罚出不了院,我也能找到消遣的法子。

这一个月,其实也没那么无聊。我爷每天晚上都手把手的教我画符箓,还传了我《梅花掐算》和《夜芒16针》,我师父也是每日都来我家教我本事,什么幻术,穿墙,隐身,透视,分身,控心.....反正除了小说里那些正道法术一样没教,那些“下三滥的法术”是一样没落。我师父教我的那些歪门邪道比我爷的简单粗暴,也更适合我这个年龄的口味,这么比吧,我爷那个在台面上,我师父那个在桌子地下。

“唉!你管它台上台下呢,好使不就完了?小邪你记住为师的话,术不分好坏,善恶只在施术之人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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