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睫毛微颤，但声音依然平稳：“明白，保证按时完工。“
当天下午，教育部办公室。
刘德全擦着汗推开窗户，外面操场上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
“进度如何？“薛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执、军长！“刘德全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全岛七十二所小学已全部采用中文教材，中学正在......“
“不够。“薛玉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倭语课本，随手扔进废纸篓，“我要的是彻底的文化清洗——所有学校只准用中文授课，所有公文只准用中文书写，所有商铺招牌必须标注中文。“
刘德全喉结滚动：“那洋人和倭人子弟......“
“要么学中文，要么当文盲。“薛玉冷笑，“另外，每晚开设成人强制学习班，三个月后还不会简单对话的，扣发口粮。“
“是！我这就起草《国语推广令》！“
周伟被秘密召进军长厅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薛玉正在翻阅一叠档案。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周伟立正站好：“属下在军统时破获过七起间谍案。“
“不止。“薛玉推过一份文件，“上个月你识破了三个试图混入造船厂的倭人特务。“
文件上是三个血肉模糊的尸体照片。
“从今天起，你负责组建暗网。“薛玉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周伟耳朵，“反间谍、情报搜集、必要时......“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周伟后背渗出冷汗。
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将周伟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他盯着桌上那份烫金委任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暗网情报局局长“几个凸起的字迹。
“怎么，不敢接？“薛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周伟喉结滚动，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执政，属下只是担心......能力不足。“
“啪！“
一叠档案摔在桌上，最上面那张照片里，三个倭人特务的尸体整齐排列，每具尸体的右耳都被割去——这正是周伟惯用的标记手法。
“军统七年，破获间谍案十九起，处决内鬼三十四人。“薛玉缓步走近，军靴在地板上敲出压迫的节奏，“这样的履历还叫能力不足？“
周伟呼吸急促起来。那些都是他最黑暗的功绩，本以为随着军统解散早已湮灭。
“人选你自己挑，预算上不封顶。“薛玉突然将一把镀金手枪拍在委任状旁，“但若走漏半点风声......“
“属下愿立军令状！“周伟猛地站直，眼中血丝密布，“三个月内，让岛变成铁桶！“
薛玉嘴角微扬，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桌沿：“名单明天送我办公室。“
“呲——“
乙炔切割枪喷出刺目蓝焰，将最后一块钢板焊接到位。萧雅抬手遮住飞溅的火星，对身旁的工程师点头：“通知执政，船坞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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