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定向爆破的巨响中,曾经的总督府穹顶缓缓坍塌,扬起遮天蔽日的尘烟。戴着安全帽的倭人劳工在薛家军士兵的监视下,如蝼蚁般穿梭在废墟间搬运建材。
“快点!磨蹭什么!“监工一鞭子抽在某个佝偻背影上,那人一个踉跄,露出满是皱纹的脸竟是曾经高高在上的里布镇倭人维持会长!
远处高台上,薛玉和设计师们俯瞰着这片沸腾的工地。
岛薛家军征兵总部门前。
清晨六点,征兵处的大门还未开启,长龙已经蜿蜒过三个街区。十七岁的王猛挤在队伍前端,手里攥着早已填好的报名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兄弟,你也来参军?“身后皮肤黝黑的渔民拍了拍他肩膀。
“当然!“王猛挺起胸膛,指向广场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宣传片画面里薛家军坦克集群碾过日不落帝国旗帜,配着铿锵有力的画外音:【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月俸50两白银,顿顿有肉!】
渔民舔了舔嘴唇:“听说当炮兵还能分到带院子的房子?“
“何止!“前排戴眼镜的青年转过头,“我表哥在海军,上个月把全家都接来了,分的是以前倭人贵族的和式别墅!“
人群突然骚动。大门开启,两名军官搬出体检器材。最前排的老者突然颤巍巍举起枯瘦的手:“长官,我六十了还能当兵不?“
军官忍俊不禁:“大爷,咱招的是能扛枪的。“
“那我孙子行不?“老人一把拽出身后满脸雀斑的少年,“能吃苦!一顿能吃五个馒头!“
哄笑声中,征兵处淹没在沸腾的人潮里。
九州岛定远城指挥部
萧雅将厚厚一摞报表放在薛玉面前:“元帅,岛本月征兵突破五万,但人口基数已经见顶。“
薛玉扫了眼数据,手指轻叩桌面:“发全球召集令吧。“
“全球?“萧雅眼睛一亮,“用哪个渠道?“
“所有。“薛玉起身走向世界地图,“华人商会、同乡会、留学生论坛告诉全世界的同胞,九州岛有地、有房、有尊严。“
他的指尖划过东南亚、欧美、非洲:“重点宣传我们怎么打垮日不落帝国,怎么让倭人跪着修长城。“
当夜,薛家军宣传部灯火通明。十二种语言的《告全球同胞书》通过各个渠道传向地球每个角落。
南洋橡胶种植园。
深夜的工棚里,林彬借着油灯微光,颤抖着看着报纸。屏幕上,九州岛崭新的深水港正在举行阅兵式,薛家军将士的钢枪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阿爸,这是真的吗?“少年凑过来,“华人真能在日本分到土地?“
“不止土地。“林彬将报纸递给他,《召集令》的条款清晰醒目:【凡16-55岁健康华人,包船票、分宅基地、子女免费入学】
工头突然踹开门:“半夜不睡吵什么?“
林彬默默熄灭蜡烛。等鼾声四起时,他摸出珍藏的全家福照片里祖父穿着清朝服饰,背后是厦门老宅。
“该回家了。“他对着月光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