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现在的他们而言，无人问津就是最大的优点。
更让王小山稍微松口气的是，房屋不远处竟有一条蜿蜒的小河，解决了最基本的水源问题。
屋后，还有一片荒草丛生的土地，依稀能辨认出曾经被开垦过的痕迹。
他扒开半人高的杂草，果然发现了几株奄奄一息的矮稻，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却顽强扎根的野菜。
“勉强……算是个落脚点了。”
王小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驱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和不安。
这里绝非什么风水宝地，而是危机四伏的苟活之地。
没有犹豫，两人立刻动手清理这个临时的“家”。
厚重的灰尘被搅动起来，呛得斋藤飞鸟连连咳嗽，白净的小脸上沾满了灰黑，眼神却依旧依赖地望着王小山。
王小山挥舞着捡来的破布，奋力清扫着盘踞多年的蛛网，同时还要警惕头顶朽坏的房梁，随时可能掉落的“惊喜”。
一番手忙脚乱后，这间破屋总算被清理出了一小块相对干净的空间。
看着稍微有了点人气的屋子，王小山心中的紧迫感却丝毫未减。
旅祸的身份已经暴露，想要混入真央灵术学院学习死神力量这条路，已经被彻底堵死。
他可不愿意为了力量，给自己盖上魂葬印记，然后被剥夺活着时候的一切。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寻找其他出路了。”王小山低声自语，擦了把额头的汗。
他看向身边，正用袖子擦着小脸，好奇打量这破败环境的斋藤飞鸟。
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飞鸟。”
斋藤飞鸟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和疲惫：“嗯？”
“接下来，我们必须想办法活下去，然后变强。”王小山的语气异常严肃。
他斟酌着词句，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
“未来，我会想办法送你去真央灵术院学习，等你毕业后，就会成为和你哥哥一样的死神。”
“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就需要拿出来继续保护我了。”
斋藤飞鸟笑小脸上面浮现坚毅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见识过了王小山和北条宗政的战斗，一路上也目睹了十几场的厮杀。
现在已经深深的明白，实力才是生存的保证。
对于力量的渴望早已经在她心灵深处萌芽，所以并没有拒绝王小山的安排。
“好。”她小声应道，然后问出了最实际的问题，“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现在……”王小山深吸一口气，将那把从北条宗政手中夺来的斩魄刀递了过去。
这把刀曾引动风暴，威势赫赫。
但此刻灵力尽失，已经退化成了一柄朴素粗糙的浅打。
“喏，这个你拿着。我会对你进行一些基本的训练，这样你入学会更加容易一些。”
斋藤飞鸟好奇地接过浅打，刀柄入手微沉，冰凉的触感让她精神略微一振。
以前，哥哥也曾经带着斩魄刀回来，只是根本不让自己碰。
现在，她自己也拥有了斩魄刀的雏形。
她学着记忆中王的样子比划了两下，动作笨拙，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以前没有的坚定。
有了临时的住处，有了一个不确定的长远计划。
接下来的目标似乎就更加明确——先解决迫在眉睫的温饱问题。
只要利用好屋后那片荒地，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
只要足够小心，尽量避开所有不必要的冲突。
理论上，他们或许能在这混乱的更木区暂时扎根。
毕竟，大隐隐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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