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弱小。”乐无卢回。
子之闻言,威相略显不悦,然而他却深知乐无卢说的确是事实,燕国东有强齐虎视,后有东胡骚扰,国力不及它国。
“乐无卢,汝竟敢轻视我燕国。”鹿毛寿喝斥一声。
鹿毛寿身材瘦小,长相尖利,有几分尖嘴猴腮。
乐无卢扭头望向鹿毛寿,微笑问:“敢问燕国在天下各国,可比何国?”
燕国如果比较大国,只会自找难堪;如果比较小国,虽然绰绰有余,却是自掉身价。
鹿毛寿没有回答,而是气势汹汹问:“先生既已认为燕国,为何来此?”
在半刻之前,子之交代过群臣要考量乐无卢的才智,但是不可无礼相待,所以群臣才会争先恐后地为难乐无卢。
乐无卢敞开双袖,颇为气魄说:“使强国昌盛不足以显出我之才智,使弱国兴盛方才展示我之才能!”
这句话彰显自信与狂傲,众人听在耳里,惊讶不已。
“先生绒须未生,言词这般狂傲,恐怕并无真实才能。”子辖嘲笑说。
子辖体形高大,却毫无威武气质,生得一副贼头贼脑的长相,而他能担任上将军,乃是因为是子之的堂弟。
“哈哈哈…”文武百官哈哈大笑。
乐无卢环顾朝殿,见到子之默不出声,群臣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自己,分明有意为之,乐无卢徐徐起身,默默离去。
子之见乐无卢忽然走了,奇怪问:“先生为何离去?”
乐无卢头也不回说:“我舍弃齐赵之高官厚禄,不远千里而来燕国,燕国对我再三为难,我唯有另谋它国。”
“群臣无礼,请先生见谅,先生请入坐。”子之好声说。
乐无卢微微一笑,返回席位。
子之客气说:“寡人有一事,望先生解答。”
“燕王,但说无妨。”
“先生有何良策使燕国强大。”
乐无卢气定神闲回:“派粮于民。”
子之稍微点头,一边揣测派粮于民的意思,一边继续问:“寡人即位不久,政权不稳,先生有何良策?”
子之曾是相国,后来受到前燕王姬哙的禅让得以继承燕王,姬氏对此不服,所以子之政权不稳。更者,诸侯一律不承认子之是燕王,与燕国断绝外交,使燕国处于孤立状态。
乐无卢想了又想,重复一句:“派粮于民。”
百官互相对望,忍住心中的疑惑,继续安静聆听。
子之一脸茫然,继续询问:“若敌军进犯,何以应付?”
“派粮于民。”又是这句话,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所有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乐先生!派粮于民就是你的才智吗?”子辖藐视问。
乐无卢反问:“以将军之才智,可否听出三句派粮于民区别之意?”
子辖被一问,满脸惑色,请援的目光望向对面的文官,众文官纷纷摇头。
子之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话意,便说:“请先生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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