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辖见乐无卢能射中飞鸟,想必野兔和花鹿不在话下,他慌了,认为自己必输无疑。苏代和鹿毛寿黑着脸,感觉即要输钱,又要输面子。
第二轮,野兔准备在即。
乐无卢不动声色地向相里勤使眼色,随后搭箭张弓。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乐无卢和野兔之间时,相里勤悄悄绕到苏代的背后。
野兔落地,拼命逃窜。
乐无卢假装聚精会神瞄准前方的野兔,眼睛却不时瞄向子辖的腿部,双手搭在弓弦,掌握准确分寸力度。
就在此时,相里勤双手一推苏代,紧接着迅速溜回原地。
苏代的后背被一推,身体往前一倾,撞到了乐无卢,而乐无卢原本在瞄野兔,被苏代一撞,箭头调转,右手离弦。
“嗖…”
一支利箭射出去,划过子辖的右小腿,箭矢愕然立地。
“啊!”
子辖整个人跳了起来,惊叫着倒退。所有官商同时吓了一跳,甚至有人摔倒在地。
子辖小腿隐隐流血,怒目瞪着乐无卢:“乐无卢!你敢射击我!”
众人刚才目睹的是苏代撞了乐无卢,乐无卢才将那箭才射偏的。
乐无卢转身瞪视苏代,愤怒说:“苏代!你怎可撞我!”
苏代神情即无辜又气愤,急忙回头寻找推犯:“方才是何人在后方推我!”
“有人推苏大人?”乐无卢摆出惊讶状,怒问官商:“是谁!是谁推苏大人!”
众人全部一脸茫然,摇手倒退。
“小人分明见到是苏大人撞我家主父!”庞嘟说。
珞,燕川附声说:“对啊,所有人都看见了,是苏大人撞我家主父,这箭才射到了上将军。”
乐无卢怒指苏代,愤责问:“苏代,你莫不是跟子辖在赛马场有分歧,此刻借箭伤人吧?还是你怕本相赢,耍阴招?”
“胡说!”苏代百口莫辩,可他是聪明人,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嫁祸,第一怀疑的人选就是乐无卢!
苏代气急败坏说:“乐无卢,定是你嫁祸我!”
“荒谬!”乐无卢袖子一甩,摆出一副真诚的怒相,振振有词说:“本相分明要赢了,为何要做如此卑劣之事!”
在赛马场下注时,苏代与子辖在有分歧,如今在狩猎场又下三万刀币重注在子辖,眼看即将输了,耍阴招的理由充足;反观乐无卢射艺精准,即将赢得三万刀币,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两人一争执,旁观者更愿意相信乐无卢!
子辖也是认为是苏代,矛头指向苏代,愤怒说:“苏代,你竟敢害我!?”
“上将军,汝莫要听乐无卢挑拨离间!”苏代激动说。
“你还敢狡辩!我再射一箭便赢了,三万刀币!”乐无卢慷慨激昂说。
“我要禀告君王。”
子辖下了三万刀币的重注,当下认为乐无卢必赢,于是借用这个理由趁机逃跑。
“子辖,你别跑,愿博服输!”乐无卢跑去拉子辖。
狩猎场,一个上将军一瘸一拐在前方跑,一个相国声大步慢在后面追,这幅场面非常有趣。
官商赌兴全消,怒目瞪着苏代,却是敢怒不敢言。
“不是我!”苏代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在埋怨的气氛下,众人不欢而散。
……………
乐无卢假装忿忿离场,实则带领乐卫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来时的一条岔口大道。
这条岔口大道是狩猎场的必经之路,珞已在岔口等候多时,他带来了黑衣、面巾、树枝。
双方一会合,全部披上黑衣,蒙上面巾,手持树枝,然后等候官商路过。
“主父,妙计啊!”庞嘟奸笑作躬说。
乐无卢冷冷一笑,笑容尽是阴谋气息。
“乐兄,官吏刚刚送过厚礼给你,你这样做,不好吧?”相里勤有些同情说。
乐无卢想到伤及无辜,感到不忍动手,但是计划定了,做戏做全套,整人整到底。
“他们是贪官,残害百姓,大不了送厚礼的打轻点…””
“哈哈哈哈哈…”
“你们四个不要笑得那么奸!影响我形像!”
在欢声笑语中,一辆马车来了,它一经过岔口,就被六个蒙面黑衣人拦住去路,几个转眼间,马夫以及车厢的随从和官吏一前一后被拉下马车。
一名官吏被两人按在地上,乐无卢扬起树枝抽打官吏的小腿,一阵哭嚎声回荡岔口大道,特别惨烈…
抽完之后,乐无卢放跑了他们,等候第二辆马车。
就这样,一刻时间,他们打瘸了四位官吏,扬长而去。
射伤子辖,嫁祸苏代,打瘸官吏,嫁祸子辖,而嫁祸计仅仅是前部分,后部分才是计划的关键,明日的朝殿殿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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