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个年轻小伙长得像我?”
王熳鋆坐在财神殿那华丽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主位上,脸上满是半信半疑的神色。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鹰般审视着眼前的何治。
何治赶忙肯定地点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双手如捧珍宝般呈上手机作为证据。
王熳鋆心中一动,急忙接过手机查看。
当照片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难以言喻。
照片上的年轻小伙,眉眼之间竟真的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
“做得不错!”
王熳鋆心情大好,随手赏给何治八百大洋。
何治接过钱,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咧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简直合不拢嘴。
这可是主子最大方的一次。
平日里,她最多就赏个五块十块,比港冬人过年给压岁钱还小气。
何治满心欢喜地拿着钱来到外面,正巧碰到鬼差丙。
鬼差丙一眼就瞧见他手中的钱,惊讶地说道:“赌钱赢了不少嘛!”
“老板赏的,是不是很意外?”何治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钱,脸上写满了骄傲。
“哇!铁公鸡也会下蛋?太阳从西边出来咯。”鬼差丙夸张地叫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是我遇到最小气的老板,没有之一。”何治撇撇嘴,忍不住抱怨道。
“我也觉得,要想从她干得掉皮的手里挤出点油水,比登天还难!”鬼差丙深有同感地附和着,脸上满是无奈。
“但是罚钱却是常态。”何治气愤地说道,“他奶奶的,我才来几天就扣了半个月工资,白干了还要倒贴。”
“我做了几年,就没怎么领过工资!”鬼差丙苦笑着摇摇头,一脸的辛酸。
“抠搜得一毛不拔,没谁了。”何治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有好路数,记得带带小弟。”
“我就看中它有编制,福利多。俗话说得好啊,工资是死的,油水却是流动的。”鬼差丙神秘兮兮地说道。
“群众见我们平时忙得要死,其实是故意把简单问题复杂化。”
何治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比如9-5,谁都知道答案。但是过程我们说了算。”
“没错,先算平方,再来开方,然后加点微积分,或者算式有多长写多长。”
鬼差丙跟着笑道,“其实这也是一种本事,还费脑,刮点油水也合情合理!”
“不过保险由15年改为20年,始终要多交不少钱,心里不平衡。”何治皱着眉头,有些郁闷地说道。
“编制算好的了,领的比普通工薪阶层多,做的却比别人少。”鬼差丙耸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有命领再说吧!食品安全,堪忧哪!”何治无奈地叹口气,“那个杀人放火组的老组长不是躺医院好久了吗?”
“噢那个啊,怎么了?”鬼差丙好奇地问道。
“应该躺了…有三四年吧,一直昏迷不醒。”何治回忆着说道。
“躺就躺呗,又不碍你事!”鬼差丙满不在乎地说。
“他家里人无论如何也不让他死,知道为什么吧!”何治神秘地眨眨眼。
“为什么呀?那不是活受罪啊!”鬼差丙一脸疑惑。
“领保险休养金哪!”何治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嘲讽,“只要他一闭眼就什么都没了。”
“你说为了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鬼差丙无奈地摇摇头,“简直丢了我们的鬼脸!”
而此时,回到财神殿内,一片沉寂。
王熳鋆坐在那里,再次放大照片,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看着看着,她的脸色突然一沉,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记得他小时候就有八字胡子,那可是与生俱来的特征,怎么可能改变?
如果不是他,为何又长得这么像?
这些疑问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