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衣轻移莲步,走到院子中央,手中紧握着那把古朴的二胡,眼神中闪烁着对音乐的热爱与执着。
她缓缓坐下,将二胡轻轻架起,左手轻抚琴弦,右手持弓,轻轻搭在弦上。
随着她手腕的轻转,弓弦间便流淌出悠扬而略带哀愁的旋律,如同山间清泉,又似林间微风,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缓缓弥漫在整个庭院。
那旋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遥远的故事,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赵红衣弹奏了一曲《病中吟》,那旋律如同深夜中的孤鸟哀啼,凄清而婉转。
她的手指在二胡的弦上跳跃,时而轻柔如羽,时而沉重如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她内心的低语,诉说着无尽的哀思。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夜色悄然降临,赵红衣的身影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更加柔弱。
二胡的乐声在夜空中回荡,与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又略带凄美的画面。
“这让天柱更是一阵思兄之情,显得格外愁肠百结,惆怅近黄昏。”
?恙疾缠身大脑迟,清羸虚弱有谁知。?横刀灭鬼在随地,跃马除魔不待时。
客室踱行千步累,书房奋笔几分痴。挺胸昂首历磨难,生死淡看毋乱思。
?月落更深总未眠,常思己病泪如泉。?育桃耗力伤筋骨,逐梦劳神损肺田。
剖腹烧金消结石,截肠除患苦流年。红尘一度霜风起,荡尽芳华化作烟。
众人陷入了沉思。听着悲欢的病中吟。潸然泪下。
你可以教我吗?我问赵红衣,当然可以啊。收你做徒弟柳如风。。。。
雪柔调皮的很。那你教我笛子,教这蠢货二胡吧。。。。
呵呵。都可以的!
晚上向百川气血攻心。吐出一口黑痰之血。堪比鸡蛋大小。
看来这内伤是真有点严重了。
夜幕降临,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杜云振专注的脸庞。
他手持药勺,轻轻搅动着炉火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药罐,那是用珍贵尸晶花熬制的汤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与奇异的香气。
向百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杜云振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走到床边,轻轻扶起向百川,将温热的药汁缓缓喂入他口中。
药汁滑过喉咙,似乎带着一股暖流,逐渐温暖了冉贵阳冰冷的身躯。
随后,杜云振手法娴熟地为他推拿后背,涂上火酒,那火酒如烈焰般炽热,却又奇迹般地驱散了体内的寒气。
紧接着,杜先振取出银针,手法精准地刺入向百川身体的几个穴位,片刻后,银针下竟缓缓渗出乌黑的淤血,伴随着淤血排出,向百川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这才好了许多。
天一亮,天柱便叫醒了我,说是要给空君立个布衣碑。
晨光初破晓,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我们一行人踏着露水浸湿的青石小径。
天柱走在最前,不时回头确认大家的步伐,他的眼神坚定,陈石匠精心雕琢的石碑被稳稳地抬在肩上,碑面光洁如玉,字迹遒劲有力,记录着空君的英勇与悲歌。
空君焉化的那片草地,野花依旧在风中摇曳,仿佛在低语着过往。
我们缓缓放下石碑,沈栾轻轻展开空君常穿的衣物,每一件都承载着回忆的重量。
六斤小心翼翼地将空君的法器摆放整齐,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器物,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我则打开了那台燕舞录音机,熟悉的旋律瞬间在山谷间回荡,是空君生前最爱的曲子,旋律中带着不舍与坚韧,仿佛空君的灵魂正随着音符起舞,与我们告别。
最后将衣物。法器。燕舞录音机放入空君那片焉化之地。立了碑。
一路走好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