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陈氏集团37层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蚂蚁般的抗议人群。他们举着的反撒钱联盟横幅上，陆振华的名字用红漆打了个叉。手机震动，银行到账提示显示刚花五亿买下三家财经媒体的黄金时段。
陈总，这是等会的发言稿。秘书递来的文件袋沾着咖啡渍，我抽出稿纸时带出一张泛黄的收据——2003年母亲支付给私家侦探的尾款，调查对象正是陆振华。
电梯门开时，林晓月踩着细高跟走进来。她今天的香奈儿套装下藏着录音设备，脖颈的珍珠项链里嵌着微型摄像头。我们默契地交换眼神，她无名指的戒痕让我想起昨天在保险柜发现的婚戒购买记录。
股东大会的喧嚣在推门瞬间寂静。陆振华的座位空着，椅背上搭着件我从未见过的阿玛尼西装。我按下遥控器，大屏播放昨晚收购的监控录像：他的助理正在地下车库往我车上装跟踪器。
各位股东，我解开袖扣露出母亲送的百达翡丽，我提议全面审计过去二十年的海外账目。反对声刚起，财务总监突然播放一段电话录音——陆振华的声音在说：陈夫人的车祸必须像场意外...
会议室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我发现桌面的水渍正流向通风口。踹开天花板隔板，成捆的现金砸落下来，每捆封条都盖着陆振华的私章。林晓月突然拽着我扑倒，一支钢笔擦着耳际飞过，笔帽刻着CX项目的logo。
我在混乱中摸到讲台下的暗格，里面躺着母亲用过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她疲惫的声音响起：老陆，那份对赌协议我绝不会签......股东们突然停止推搡，某个白发老者颤抖着掏出老花镜：这声音...是陈夫人出事前三天录的！
手机突然弹出陆振华的视频通话请求，他背后的游艇甲板上摆着生日宴同款香槟塔：贤侄，送你份大礼。画面切到实时航拍，三辆载满现金的运钞车正驶向贫民窟。
拦住那些车！我冲出会议室时，消防通道的门把手上挂着外卖袋。油渍斑斑的订单单显示收货人是母亲当年的助理，附言栏用辣酱写着：去地下二层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