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往坟地的途中,送葬队伍在半路上稍作休息,
黑娃和郑芒儿瞅准时机,缠上了几个抬轿子的人,绞尽脑汁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趁众人不注意,白孝君猫着腰,迅速钻进了轿子,
看到泪如雨下、梨花带雨的新娘子,白孝君第一次对封建礼教生出了强烈的憎恨,
“柳家简直就是畜生,”
说着,便伸手把新娘子身上的绳子解开,
新娘子挣脱束缚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一下子扑进白孝君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中满是无尽的委屈与伤痛,
“呜呜呜呜呜呜........”
白孝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
突然,他敏锐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
“有人来了,我必须得走了,你好好的,”
新娘子赶忙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冲着白孝君重重地点了点头,急切地说道,
“嗯,嗯,你赶紧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
事情结束后,黑娃忍不住开口说道,
“孝君,这柳家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人不齿了,压根就没把这少奶奶当人看呐,”
五魁在一旁,显然也对柳家的行径满心鄙夷,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白孝君,有心将那新娘子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能期望着日后自己的拳头足够大,
事后,柳家老太太倒也没忘了他们,或许是瞧着白孝君几人有些本事,便安排他们进了柳家的酒坊做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孝君他们已在柳家酒坊忙活了好些时日,
这段时间里,鸡公寨平静得如同湖面,未泛起一丝波澜,
一天清晨,太阳还未从东边升起,村口和河岸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在微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
白孝君闲来无事,踱步来到村口闲逛,
远处的沟峁上传来牛低沉的哞哞叫声,河下游的水磨坊里,水轮慢悠悠地转动着,
田畔的上空,一只风筝悠悠飘荡,放风筝的是三个年幼的村童,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忽然,白孝君瞧见一个女人提着篮子,朝着河边走来,看样子是要洗衣服,
他定睛一瞧,这不正是柳家的新娘子吗?
女人并未察觉白孝君的存在,白孝君便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女人依旧那般俊俏,只是脸色比之前苍白了许多,
她挽起袖子,将如白藕般的胳膊伸进水里,来来回回地搓洗着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