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榜,前辈们的剑是如何折的,刀是何人断的,谁能追上风行者,谁又逼得棋者弃子......
......
轰隆隆——
如铅的墨云伴随着沉闷的雷声铺天盖地而来,阴沉沉得压抑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郦州地带,入了春的天气总是这般反复无常。
上午还是风和日丽,到了下午倏忽间便黑云压城了。
估计是都预料到了午后的大雨,楚明城外常年生意冷清的简陋酒铺难得的人满为患。
来的都是些走南闯北的,各自有各自的规矩,故酒铺虽喧闹吵嚷,倒也各自相安无事。
酒铺的一角,白衣少年静坐窗前,托腮看着窗外几乎坍圮的栅栏发呆。
眉心一朵银白色雪莲虽不惹眼却熠熠生辉。
窗外云色似铅如墨,一层又一层,似乎就要压到头顶,全然没有要冲淡的迹象,空气也潮湿得让人烦躁,压抑得让人恨不得仰天大叫。即使酒铺中原本半开的窗户尽皆大开了也没有让人感觉好上多少来。
一枯叶被风挟卷着掠过窗前,少年下意识伸手接住,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又伸手探了探窗外,轻掩上了窗户。
窗外风势渐大,吹得酒铺前的酒字招牌上下打着旋儿。
哗啦!
未过多时,酝酿了一晌午的大雨终于瓢泼而下,迅速朦胧了天地,也模糊了官道旁的矮树荆棘。
破旧官道那头,一队人马疾行而来,豆大的雨点儿打在甲胄与常年行车走马的官道上,激起水花无数。
酒铺外下起了大雨,铺内的空气倒一下子清新了不少,气氛也不再如雨前的压抑。
渐渐地,酒铺中的诸人从泾渭分明逐渐开始交头接耳,昏黄的烛火下划拳赛酒高谈阔论声也逐渐多了起来。
酒水正酣时,店门门帘突然被人高高掀开。
疾风呼啸,裹挟着如绸密雨灌入酒铺。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