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等你。”老人满意笑笑,说话间便成了一道道影子。
“也不晓得哪来那么多精力,这不合理。”少年嘀咕了下,一屁股坐在身旁大石上,“累死我了。”
“骆寒,你说什么?”耳边突然有熟悉的调侃声音传来。
少年一下子跳了起来,又抱住脑袋大叫,“啊,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背后非议,不该……不对,师父刚走了啊,怎么可能在我后面说话。”
他眨眨眼,谨慎抬起头来,左右四顾。
四周空无一人。
他又眨眨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这登天山脉可是禁地,会不会有鬼啊?
“呸,我呸,呸呸呸,这天底下哪来的鬼啊。”然后他又使劲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还是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哆嗦,气壮怂人胆切了声,“不就是爬个山嘛,小爷怕啥?”
说着,一头便扎进了大山。
不远处大树上,一隐隐绰绰金影静立树梢,见少年开始登山,拂须而笑。
……
幽幽竹林间,琴声清幽,和着风声竹声,清雅诗意。
天际突兀一阵闷雷响起。
琴声受扰,几个断音后消失不见。
弹琴的老人抬起头来。
头顶风声飒飒,竹叶飘飞,依稀可见天蓝云淡。
“天警?”老人低语道,又摇摇头,“有人说错话了。”
他褶皱密布的面庞上忽然泛上一抹浅笑,“天意如此。”
……
近五月份的春雨已算不得一场春雨一场暖了,不过在绝对不属于气候湿润的皇城,自然是不会嫌弃春雨一场又一场的。
雨声淅沥,雨点儿顺着房檐滴滴答答砸在白玉石地面上,清晰有声。
萧武天端坐在清冷天谕殿中,一封封翻看群臣的上奏。
殿内无他人,身周亦无人,可真当是孤家寡人了。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