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勾了勾嘴角。
当梦想成了别人的施舍,便是美梦破碎的时候。
“他还会不会来呢?”女子轻轻说,又摇摇头,走出亭,冒着细雨捡拾那些七零八落的残植。
“素娟,你怎么收拾这些东西?其他人呢?”一红衣女子撑伞而来,见此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跑来。
哐当!
“嘶。”素娟一分神,瓦楞划破手指,鲜血汩汩。
“这么不心。”红衣女子将伞遮在素娟头顶,“橙儿,去找人来收拾。”
“哎。”身后的橙衣少女连忙撑伞离去。
“没事,清媛姐。”素娟温和说。
“还没事,这么大一口子。”虞清媛嗔怪看她,拉着她入了亭,“李公子呢?”
“走了。”素娟低低说。
“走了?怎么回事?”
素娟微微勾起嘴角,“我故意让他一局,他就吓坏了。”
“那规矩……难怪。放心,过几天他会回来的,男人都一样,什么屁尊严,到底比不过绕指柔情的。”虞清媛怔了下,又轻笑说。
“希望吧。”素娟也轻笑了下。
……
艳阳高照,无风无云,一望无垠的荒芜戈壁都好像要融化掉。
飓风峡口,剑痕纵横,在灼灼日华下泛着精光,似尘封的宝剑,最是显眼。
天气陡然昏暗,不知何时而起的云遮了日头。
渐渐有风,越来越大。
疾风呼啸,飞沙走石,烟尘四起,不见天日。
远处,两个老人一前一后而来,后面那个几乎寸步难行。
“吴老鬼,要不歇会儿再走,这畜生老子扯不动了。”张冉顶着满脸风沙,扯着嗓子喊。
他身后,原本毛发如雪的马已经变了色,前蹄抱头做死猪不怕开水烫状,任凭张冉怎么拉,愣是纹丝不动。
吴苛回头瞥了拔河的一人一马一眼,微微皱眉,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