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不能杀了我,我......我是皇上亲封的大理寺少卿,还是齐王妃的父亲。”意识到宋裕的话并非儿戏,吴鸣彻底慌了,“王爷,我求求您,我一定还郡主一个清白。”
“这个时候知道本王的女儿是清白的了?”
“晚了。”
宋裕细长的手指关节泛白,指尖微微弯曲,拿起了一枚斩首令牌,缓缓扔到了地上。
“斩。”
几息后,吴鸣的人头落地,鲜血溅了一地。
围着的百姓们一个两个都跪了下来,完全不复之前愤愤不平的模样。
见状,宋裕把玩着惊堂木。
难不成之前他好好说话的时候没人听。
是因为他没提前砍个脑袋?
“崔潜,本王再问你一遍,第十三幅画像上的人,跟这件案子有何关系?”
......
衙门外。
崔潜派出去通风报信的心腹被沈清平堵了个正着。
“你是要去东宫和齐王府报信吗?”沈清平面若无害的开口。
心腹闻言立刻便转头想跑,却被抱夏跳出来捏住了后颈。
“我呢也是好心,所以特地等在这里提醒你。”沈清平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东宫这会儿你是进不去了,至于齐王府嘛......你可以直接去报丧了。”
“报......报丧?”
心腹连话都开始说不利索了。
“是呀,你家大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身首异处了。”
说罢,沈清平合起了手中的玉骨扇,朝着巷子拐角处的马车走去。
“郡主。”
迎春闻言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马车里坐着宋时欢和邱氏。
“吴鸣死了?”
“方才王爷下令,用了虎头铡。”沈清平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敬意,这圣旨是事情刚一闹出来,王爷带郡主趁夜入宫面见皇上之时,郡主替王爷求的。
后来他们在找那名女孩的时候,也是郡主提出要把邱氏接到秦王府,同时提出要彻查吴鸣。
如今细想,沈清平是打心底里为宋时欢的谋划而感到震惊。
“这是吴鸣所有的罪证。”一个厚厚的本子递向沈清平,宋时欢眉眼泛凉,“以后若还有人想往秦王府泼脏水,只要一想到吴鸣,也要先在心里掂量掂量。”
泥人尚且有三分血性。
她宋时欢被平白污蔑了这么久,任何一个煽风点火的人都不能全须全尾的退出去。
思及此,宋时欢看着身旁的邱氏,“邱夫人,一会儿该你出场了。”
邱氏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
公堂之上。
崔潜的脸上也溅到了吴鸣的血迹,面对宋裕的提问,崔潜牙齿都在打颤。
可想到阿宁,崔潜强忍着惧意,坚持称宋时欢是帮凶。
宋裕笑了。
“崔大人还真是个硬骨头。”
“不过,本王刚好找到了新的证人,说法可是跟崔大人截然相反呢。”
只见邱氏一袭青衣,步履稳健的走到堂上:
“民妇邱氏,拜见秦王殿下。”
崔潜双目顷刻间泛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女人,竟然是在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