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聚德的服务员杨露站在众人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大家好，我是全聚德的服务员杨露。今天下午，我得知张翠花的恶行后，便第一时间自发向交道口街道办提出申请，参与了本次游行。”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大家肯定觉得，张翠花背着家人偷吃，只是偶然为之，顶多一两次，恰巧被撞见而已。但我必须告诉大家，千万别低估这恶婆婆的恶劣程度！张翠花是我们全聚德的常客，每个月月初和月中，她都会来吃烤鸭或者吃面，这种情况已经整整持续八年了！”
“咣当！”人群后方，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应声落地。她心里清楚，大院里一直以来尊崇的尊老观念，从今天起算是彻底崩塌了。往后年轻人就算要尊敬长辈，也得先瞧瞧老人的德行，就怕遇到像贾张氏这样的。其实，张翠花嘴馋的毛病，最初还是跟聋老太太学的。聋老太太身为五保户，虽说每月花销由街道办负责，可也只是提供粮票、五块钱和一些基本费用，像肉票这种珍贵的东西，少得可怜。自从易中海两口子承担起她的养老责任，她的吃喝拉撒就全由这两口子照料。而街道发下来的那点票据，都被她偷偷卖了。张翠花背着家人偷吃八年，聋老太太出门买熟食时，又何尝与易中海夫妻分享过？要不是她表面上无儿无女，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
此时，人群前方的住户们早已怒不可遏，尽管街道办和妇联的女同志极力阻拦，还是有不少人冲破包围圈，冲向贾张氏。面对这个众人眼中的“毒瘤”，他们毫不手软，一顿拳脚相加。很快，贾张氏的左眼眶就变得乌黑，还被打飞了一颗牙齿。或许是觉得她左右不对称，在接下来的游行过程中，不断有人试图给她的右眼也来上一下。
游行队伍离开后，王主任留了下来。他找到贾东旭夫妻，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尤其要对自己好点。”接着又交代，“晚上给贾张氏送一床被子到街道办，每个月再送些棒子面当她的口粮。”贾东旭痛快地答应了，并非他大方，而是饭后他在家中地砖下发现了贾张氏的小金库，里面有九百块钱，还有十几个袁大头和一对金戒指，他这算是彻底翻身了。
处理完贾家的事，王主任转身走向三位大爷。他毫不客气地对易中海说：“易中海，我听院里年轻人说，你总把‘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儿女’挂在嘴边。那我问问你，张翠花这事儿你会不知道？”王主任没留情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易中海只能苦着脸，心中对贾东旭的不满又多了几分，暗自思忖：“我说张翠花怎么不在家，原来是被这小子给举报了，做出这种不敬长辈的事，真是个不孝子！还说什么院里年轻人，我还能不知道是贾东旭那小子说的？等老嫂子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王主任又看向闫埠贵和刘海中，同样没好气地说：“还有你们俩，也脱不了干系！”闫埠贵和刘海中听了，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王主任继续厉声道：“今年的先进文明大院，你们就别指望了！易中海，贾东旭是你徒弟，院里厂里你都在，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个联络员你也别干了！至于你们俩，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出什么乱子，你们也别干了！”
“啊？王主任，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易中海嘴上求饶，眼神却在四处寻找聋老太太的身影。然而，始终没看到。
“不能！你们好自为之吧！”王主任果断拒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处理完这些事，王主任离开了。闫埠贵见没事了，赶忙匆匆回家。刘海中则想着易中海下台，那院里的一大爷之位不就非他莫属了吗？想到这儿，他得意地看向易中海，忍不住炫耀道：“老易，从今往后，我刘海中就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了。做人做事，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易中海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瞪了贾东旭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东旭才不在乎这些，拉着秦淮茹就往家走。这年头娱乐活动少，他心里想着晚上可有“大事”要做。想必机智的读者已经猜到，有媳妇在，晚上自然是……你懂的。
没过多久，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易中海在家气得摔茶缸，一大妈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吓得不敢出声。没办法，在那个年头，没孩子的女人就是没底气。
十几分钟后，易中海出门往后院走去。他来到聋老太太门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这么晚了，谁啊！”聋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明知故问。
“老太太，是我，中海！”易中海回答。
“奥，是小易啊！进来吧！”
易中海进屋后，一屁股坐下，就发起了牢骚：“老太太，最近东旭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六亲不认。今天您也看到了，他居然把自己亲妈都举报了！”
聋老太太听了，忍不住叹息一声：“是啊，我早就说过，贾东旭这孩子靠不住，你偏不听，我老婆子也劝不动你。”她撒了个谎，几年前贾东旭刚进厂时，她确实说过这话，那时她更看好被何大清抛弃的傻柱给自己养老。毕竟她年纪大了，就好那口美食，傻柱年纪小，心性不成熟，相对好拿捏。贾东旭这人其实还不错，但她嫌弃贾张氏这个“拖油瓶”，觉得人家老妈还在，怎么会给她这个外人养老。可今天贾东旭的举动，还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心想：“就算我看走眼了，不过结果都一样，最好借着这次风波，让小易彻底放弃贾家。”
“嗐，当时东旭对我言听计从，带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让我放弃，太不甘心了！”易中海无奈地说，“关键是我丢了一大爷的位置，掌控力弱了一大截。再加上这小子把亲妈送去游街半年，手段太狠，以后院里年轻人哪还会把咱们老人当回事儿？”
两人在屋里聊了很久，直到聋老太太打起瞌睡，易中海才离开。他已经决定最后再试一次，在厂里给贾东旭使绊子，他觉得只要贾东旭工作不顺，总会明白谁才是他该讨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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