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以自行车之事将局面搅得风生水起,闫埠贵和刘海中眼见情况愈发不妙,赶忙对着孩子们横眉立目地一瞪,随即语气软了下来,满脸堆笑地说道:“东旭啊,二大爷我承认,今儿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地道。咱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乡亲,这院里的事儿,在院里解决不就成了嘛,你这动不动就要报警,多伤和气呀!”这话一出,大多数人心里的念头算是暂时打消了。
可贾东旭压根不吃这一套,毫不犹豫地再次加价:“我再加一毛!”
“我去,我跑得贼快!”阎解成终究没能忍住,第一个高高举起手站了出来。
“还有我!我跑得也不慢!”刘光天也紧跟着不甘示弱地喊道。
紧接着,院里十几个孩子都纷纷表示自己要去。阎埠贵看着自家孩子在背后“捅刀子”,瞬间急得火冒三丈:“你们敢!!!”刘海中更是如同一尊凶神恶煞的石狮子,堵在穿堂口,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自家三个孩子,那模样,仿佛只要孩子们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抽出皮带“教训”他们一顿。虽说他没有直接诬陷贾东旭,但后面那些处理自行车的方案,确实是他们几个一起商量出来的。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他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树立领导威严?
“爸!你这不是断我财路嘛!”阎解成眼巴巴地瞅着那两毛钱,满心埋怨地嘟囔道。刘家除了老大刘光齐,其他三个孩子也都满脸幽怨,只是被刘海中的气势吓得不敢发作。
贾东旭心中暗自叹息,可惜棒梗现在年纪还太小,不然倒是可以使唤他跑跑腿。他心里明白,当下还没有完善的刑法,就连治安管理条例都得等到今年年底才会发布。况且两位大爷的不当行为并未真正构成犯罪事实,就算真把他们送到派出所,最多也就是被批评教育一番,这显然达不到贾东旭想要的效果。他家目前势单力薄,人丁不够兴旺,面对家里有三个儿子的刘海中和四个子女的阎埠贵,他不得不有所顾虑。要是把人逼急了,等棒梗上学后,难免会遭受欺负,学习上也可能会被故意刁难。
所以,即便要整治这几个人,也不能太过直白。只要巧妙利用院里的年轻人和广大群众的力量,他有十足的信心将这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一个个拉下马,顺便扶持自己人上位,实在不行,自己出任这个联络员也未尝不可。
“咳咳……大家先别走,都听我说!既然两位大爷都说了这事儿在院里解决,那也行。”贾东旭见强行让孩子们去报警这招难以实现,便不再坚持。
“诶,这才对嘛!大家都是为了咱院里和谐!”阎埠贵立刻腆着脸说道。
“对对对,一切都是为了和谐!”刘海中也赶忙随声附和。
“既然这样,那咱们今天干脆就开个群众大会!大家都敞开了说一说,咱们院里还有哪些管理上的问题,特别是有哪些错误需要改正。伟人都说了,犯错误不可怕,只要能及时改正,那还是好同志!这回二大爷犯了错,立马就改正了!我相信以一大爷和二大爷的觉悟,肯定不会不同意吧!”贾东旭顺着话茬就往上说,还巧妙地搬出伟人的话给自己的提议增添分量。
这一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认同,看来平日里看不惯阎埠贵的人还真不少。
眼见大势已定,民意如此,两位大爷心里明白事情已经逐渐脱离他们的掌控。闫埠贵和刘海中不由得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奈之色,这个时候他们哪敢不同意啊,不然岂不是公然与群众作对?
……
咚咚咚!!!
晚上七点,那熟悉的破锣声再次在四合院中回荡。不过这次,邻居们的兴致明显高涨了许多。一场由群众自发组织的全院大会,在95号四合院拉开了帷幕!
奇怪的是,这一回,坐在桌前的是贾东旭一人,而阎埠贵和刘海中则只能拉着小板凳,坐在人群中间。贾东旭之所以能坐在这个位置,并非他名声有多好,而是他承诺会充当大伙的传声筒,公平公正地传达每个人的意见。
与贾东旭坦然自若的态度截然不同,此时的两位大爷显得坐立不安,手中的搪瓷杯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咳咳……接下来,咱们院里的第一次群众大会正式开始!”
“首先,请四合院的各位居民自由发言,说说你们心里的烦恼!”贾东旭大声宣布开场。
“好!!!啪啪啪啪......”不知是谁起的头,场下的群众居然自发地鼓起掌来。
贾东旭对此很是满意,不过为了避免有人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扰乱秩序,他还是提前提醒道:“丑话先说在前头,大家提出的问题,得是和大多数人都相关的事儿!别扯什么媳妇生不出孩子这类事儿,这事儿你们回家自己慢慢琢磨去,咱们在这儿可解决不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唯有易中海夫妻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
随后,院里每户人家都派出代表开始倾诉自己的不满。
“大家都晓得,我家日子过得艰难,全靠爷爷拉扯我和弟弟。就这情况,每天进院子还得被二大爷搜一遍,今天又抢走我两个蒜头!”后院的李丫头满脸怨气地诉说着。
阎埠贵听完,老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家几个孩子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愧不已。
然而,对阎埠贵家的指责才刚刚开始。眼见有人带头,后面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没啥文化,就是轧钢厂的一个普通工人。别的也不说啥,就想请二大爷以后别老占我们家便宜成不?前天我媳妇买了半斤肉回来,您非要拉着去您家做,等我回来一看,碗里就只剩三两肉了!您可是人民教师啊,咋能这么缺德呢!”
……
最后,就连傻柱也站了出来:“二大爷,不是我要说您,每次我带饭盒回来,您都想过来喝点儿。以前我一直没答应,就昨天答应了一回,差点没把我喝出毛病来!您带个半瓶散白上门就算了,我真是没想到啊,里面居然全是水!!!”
这下阎埠贵可不认账了,急忙站起身来,嘴硬地反驳道:“胡说!傻柱!我那瓶里明明是酒,就稍微兑了那么一点点水而已!”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觉得有趣极了,只可惜他爹许富贵在场,他没办法插嘴。
这场群众大会,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对闫埠贵两口子的批判大会!
甚至到了最后,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顶着巨大的压力,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我,我们也有话要说!爸,您以后能不能别……别动不动就打我们呀?!”
“有你们俩什么事儿?!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这和院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你们俩都给我闭嘴!”刘海中眼见两个儿子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揭自己的短,当场就要起身发火。
没想到贾东旭第一个站出来劝阻:“一大爷,这怎么能说和邻居没关系呢?您瞧瞧,这院里谁家没孩子呀?!”
易中海夫妻听了这话,又是气得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的尊严再次受到了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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