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轧钢厂第二钳工车间,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贾东旭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机床,随着最后一个四级工件加工完成,他熟练地关掉机床,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东旭,今日的任务这么快就干完了?”隔壁工位的工友是个面相憨厚老实的汉子,看到贾东旭如此惊人的工作进度,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嗯,差不多了!你先忙着,我去喝口水。”贾东旭简单回应了几句,便径直朝着主任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他发现师父李为民不在,于是假装从兜里掏出半包茶叶,给自己悠然自得地泡起茶来。
一口热茶下肚,贾东旭只感觉周身的疲累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灵泉水泡茶,效果还是这么好。”他暗自想着。
没过多久,李为民回来了。贾东旭眼疾手快,早已为师父准备好了茶水。李为民轻轻抿上一口,顿时觉得头脑一阵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你小子,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憋着什么坏呢?”李为民好奇地问道。嘴上虽是这般调侃,但心里却满是欢喜。徒弟孝敬的茶,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哪个做师父的不喜欢孝顺的徒弟呢。
“嗐!瞧您说的,还是上次和您提的事儿,您就真不考虑搬得离徒弟我住的地方近点儿?这样上下班我还能接送您,多方便呀!”贾东旭一脸谄媚地说道。
如今家里只有秦淮茹和棒梗两人。虽说棒梗最近懂事了不少,可毕竟年纪尚小,万一真遇上什么大事,贾东旭在厂里根本无法及时照应。更糟糕的是,如果秦淮茹再次怀孕,家里没人照顾可怎么办?贾张氏他是指望不上了,院里那些人更是让他不放心,不出来捣乱就谢天谢地了。思来想去,他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师父和师娘了。要是师父师娘能搬进95号四合院,贾东旭就能安心许多,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番对话。
李为民听了,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根大前门香烟。贾东旭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儿,赶忙上前帮忙递火。
两周前,贾东旭就和他提过这事儿,当时李为民只当是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个徒弟竟是认真的。李为民膝下无儿无女,年轻时一心扑在工作上,结婚较晚,要孩子的事就这么耽搁了。等到夫妻俩三十多岁着急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没保住。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李为民今年已经四十八岁。贾东旭今天这话,明显是有给他们两口子养老的意思,此刻,李为民心里满是欣慰。
“东旭,这可不是小事儿,过段时间再说吧!”李为民思索再三,还是没有松口。
贾东旭见师父态度坚决,也不再坚持,转而向师父请教起几个一直困扰他的钳工问题。
时间在师徒二人的交流中悄然流逝,一晃就来到了下午四点。
刘海中今天特意找到锻工车间的主任,好说歹说打了招呼,提前离开了轧钢厂。他径直前往百货大楼,咬咬牙买了两瓶汾酒外加一条大前门香烟,这才挺直了腰杆,朝着交道口街道办走去。这两天他越想越气,贾东旭那小子才多大年纪,不论是比厂里的工级,还是论资历,他刘海中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更适合当这个一大爷。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贾东旭第一时间跨上自行车,迫不及待地往家赶。半路上,他见四周无人,便将自行车拐进了一条胡同。等他再次从胡同里出来时,车把上已经多了不少东西。有空间里产出的葡萄、新鲜蔬菜,还有一只足有四斤多重的肥母鸡。
贾东旭一边美滋滋地吃着葡萄,一边悠然地骑着车,很快就来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前。他往里瞅了瞅,果然没看到阎埠贵一家的身影,不禁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虽然有点不太习惯,但我喜欢。”
前脚刚迈进中院,后脚就听到阎解成兄弟俩的呼喊声:“贾大爷!您总算回来了!”
“噗!”贾东旭听到这个称呼,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刚放进嘴里的一整颗葡萄直接被他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阎解旷早就眼巴巴地盯着贾东旭手里的葡萄了,此时瞅准这个机会,一把捡起地上那颗葡萄,一溜烟儿地跑到水池边洗了起来。
贾东旭没注意阎解旷的举动,他满脸惊愕地看着面前一大一小的阎家两兄弟,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阎解成!你刚才叫我什么?!”贾东旭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爹阎埠贵可是和我妈一个辈分的呀!你居然叫我大爷?”他才刚做了两天四合院的联络员,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长了一辈儿呢?
这时,棒梗正在家里等着开饭,听到院里的动静,知道贾东旭回来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最近老爸回家总会时不时给他带些好吃的,所以他现在四点多就乖乖回家,也不跟小伙伴们出去瞎跑了。而且只要他每天乖乖洗碗做家务,贾东旭都会夸他厉害,这让棒梗很是享受。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阎解成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贾东旭看到儿子,伸手一把将棒梗拎了过来,然后指着棒梗,忍不住又问阎解成:“你叫我贾大爷,那棒梗呢?”
“棒梗才比解旷大一岁,就是个弟弟呀!”
贾东旭一听,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么算起来,阎埠贵得叫我老弟,易中海、刘海中和阎老抠一个辈分,那他们仨不得喊我师父大爷???”一想到以后几人见面的场景,贾东旭差点没憋住笑,只见他先是一手扶着额头,随后嘴角忍不住疯狂往上抽搐。
棒梗看到老爸这副模样,不禁翻了个白眼:“看吧,我爹都这么不靠谱了,你们还让他做管事大爷!一个个都是二傻子!”
“乱了,这下全乱了!”贾东旭自言自语道。
“贾大爷,您在嘀咕什么呢?”阎解放被贾东旭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咳咳...没什么!解成啊,我觉得你说得对!以后棒梗就是弟弟,你呢,好歹都叫我一声贾大爷,这串葡萄就送你了!记住了,以后见到我,要叫贾大爷!”贾东旭一脸严肃地胡说八道。
“嗯,我们记住了!”兄弟俩齐声应道,兴奋得不行。此刻他们眼里只有那串葡萄,就连自己来找贾东旭的初衷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不是贾东旭多问了一嘴,还真不知道阎埠贵能不能扛过今晚。当贾东旭来到前院阎家时,正巧听到杨瑞华在喊人帮忙,原来阎埠贵三天两夜没睡觉,大脑终于不堪重负,强制关机了。
情急之下,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贾东旭第一时间找来了一辆板车。阎解成兄弟俩这次没再偷懒撂挑子,和杨瑞华一起拉着阎埠贵往医院赶去。阎解旷和阎解娣则被留在了贾家。
贾东旭没有跟着去医院,只是在临行前叮嘱了一句:“大事找我没用,小事你们自己解决!”他看着阎家几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很快有了打算:“这算盘精!明早一醒,保管还得心疼那点住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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