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易中海刚离婚分了家，得了三千块钱和房子。所以故意要了五千块。心想，你易中海要是能找聋老太太借到剩下的钱，我何大清就给这个面子！
易中海一听，眼角直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该死！居然狮子大开口，要赔五千块？！都怪贾东旭！害老子离婚，家底都露了！这下把全部身家搭进去都不够啊！”
这一刻，易中海真想选第一条路。至少劳改完回来，还有几千块存款，还有房子住。
但转念一想，又把这想法否了。靠钱养老终究不是上策，先不说劳改过程中危险重重，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就算侥幸回来，自己一个劳改过的黑五类，能不能找到工作都不好说，谁还会拜他做师父呢？
于是，易中海一咬牙，还是选了第二条路。钱没了可以再挣，但不能没了养老的保障。
可他手里钱不够啊！没办法，易中海只能厚着脸皮向老太太借钱：“老太太！我钱不够，还差两千！要是我被送去劳改，那......”
后半句易中海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就算不说聋老太太也明白，说出来反而像要挟。
这次聋老太太没装聋作哑，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贾东旭作为见证者，不禁对聋老太太另眼相看，好家伙，两千块钱，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易中海看着一沓沓崭新的大黑十，心如刀绞。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工作二十多年攒下的家底啊，就这么白白送人了。
整整6500块现金，何大清全留给了一双儿女，还承诺会继续给雨水寄生活费，直到她成年。
“爸，我不要钱，我要你！你别走好不好，你不许走！”得知何大清还是要和白寡妇回保定时，何雨水急得大哭，紧紧抱住何大清不撒手。
何大清安慰了好一会儿，承诺以后每年都会来四九城看望她，寒暑假雨水也能去保城找他，何雨水这才勉强答应。
何雨柱对此倒没太大感觉，毕竟何大清走的时候他都16岁了，现在早到了能独当一面的年纪。
何大清终究还是要走了。等他和白寡妇走出四合院，贾东旭忍不住提醒傻柱：“柱子，你爸这次要是不回来，你这个亲儿子以后恐怕也不乐意给他养老吧。”
“你再想想，等你爸老了，白家那俩小子，能管他吗？”
傻柱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突然拔腿冲了出去，没几分钟就追上了那熟悉的背影。
何雨柱双手拢在嘴边，朝着前方大声喊道：“爸！不管日子多难熬，都别忘了给自己留买车票的钱！等你老了，就回四九城来，我给你养老！”
何大清微微佝偻的身子猛地一僵，他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
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何雨柱才呆呆地转身。
在胡同拐角，一位老父亲偷偷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突然忍不住抬头望向天空。
“臭小子！跟哪儿学的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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