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儿子要主动还钱,而且还要动用老贾的抚恤金,贾张氏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又抬了起来。
“东旭!你这是要干啥!咱凭本事占的便宜,为啥要还!???”贾张氏满脸的忿恨,怒目圆睁地瞪着儿子贾东旭,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这个“败家子”。
她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把钱藏得那么隐秘,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当秦淮茹从家里拿出三十多张崭新的大团结时,贾张氏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贾东旭对老娘的叫嚷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大家都清楚,我爹走得早,当时轧钢厂给了咱家三百五十块钱(按照新币算)的抚恤金。”
“这笔钱,按道理来说是我爸的。大家应该还记得,咱们易中海同志刚离完婚,家产是怎么分的吧?”贾东旭说着,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人群后方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顺势举了个例子。
这一下,气得易中海浑身哆嗦,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但我爹已经不在了,所以这笔钱呢,就都归张翠花同志了。”贾东旭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老娘。
这一眼,让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感觉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似乎是打算用这笔钱来还债?
“东旭!你...你可别犯糊涂啊!而且你自己也说了,这是我的钱!你还不赶紧还给我!”贾张氏焦急地催促道。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谁得了好处,自然谁来还呗!虽说大部分好处都进了您的肚子,但咱家平时没个记账的习惯,所以呢,我帮您还一半,您自己还一半!”
“阎老师,麻烦您仔细算清楚了!来,按照一户一户的顺序,您受累给核算核算。”贾东旭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诶!东旭你就放心吧,这可是我老阎家吃饭的本事!”阎埠贵自信满满地回应道,紧接着便噼里啪啦地拨弄起算盘珠子。
尽管贾张氏在一旁不停哭闹撒泼,但贾家终究还是把这些年占的便宜都一一还清了。
在所有债务中,数额最大的当属何雨柱家的饭盒钱。贾张氏得承担其中一半,虽说离一百块钱还相差甚远,但这可把她心疼坏了。
“败家子!贾东旭你这个败家子!老娘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换来的好处,那些眼泪,那些装的戏,全白费啦!!!”
“真是气死我了!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忤逆子!?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点......”贾张氏见事情无法挽回,终于彻底气急败坏。
“停停停!别整那些没用的假设!没这种可能了!咱们开会的时候就说好了,一切以事实为依据,别扯那些不着边际的!您能生下我,就偷着乐去吧!要不是我,您现在说不定就是咱们院儿里的老绝户之一了!”贾东旭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这一句话可是把好几家人都给得罪了。
要说和贾张氏吵架,谁能比她亲儿子贾东旭更有优势呢?这不就跟后世说的一样:“说一句他顶三句!打不得骂不得,活生生就像生了个小祖宗!”
院里的邻居们拿到了赔偿,各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唯有后院那两个绝户脸色阴沉。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却发现自己和易中海怎么也融不进去,又听到贾东旭拐弯抹角地骂她是绝户,顿时火冒三丈。
她用力地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杖,怒声呵斥道:“好你个贾东旭!你竟敢骂我是老绝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邻居们见聋老太太举着拐棍就要打人,心里都十分着急,但又都不敢去招惹这个老人,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平白无故摊上这么个累赘。
贾东旭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只见他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拐杖,随后故作惊讶地说道:“老太太,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咱院里谁不知道您的干儿子是易中海啊?您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绝户呢?”
“难不成?您压根儿就没把易中海当成自己儿子?!”
这话一出口,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顿时僵在了半空,这第二下,她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见场面陷入僵持,易中海赶忙出来打圆场:“还愣着干什么?既然这是个误会,你们还不赶紧扶老太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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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把自己的问题说完了,那咱们就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大家都清楚,张翠花同志的户籍还在乡下张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