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您的意思是,陛下想掌权了?”
蒙毅震惊道。
“怎么?蒙大人这是舍不得?”
李斯打趣问。
“左相说笑了,我蒙氏一族对陛下忠心耿耿,别说陛下要权,就算是要我蒙氏一族的命,我蒙氏一族双手奉上。”
蒙毅认真说道。
“哈哈哈,蒙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实诚,放心吧,我们的陛下不是嗜杀之人。”
李斯大笑起来。
众人聊到深夜,走时每个人都眉头微簇,陛下今日虽只收赵高手中部分权利,但是不是代表陛下想要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利?
如果真的是这样,没有实权的他们,还怎么保护自身,怎么庇佑他们的家族?
这一刻。
他们不知该喜还该悲。
喜的是,陛下长大了,懂的权利的好处。
悲的是,陛下长大了,已从幼虎长成会吃人的虎王。
他们该如何自处。
胡亥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让大臣们都睡不着觉,就算知道的,也不在乎,谁叫他们身为大秦的官员不想着为百姓做事,一天到晚的内斗,内斗,内斗。
要不是回不去,他都想撂摊子走了人。
转眼过去十多天。
也许是因为上次事件,这些时日朝堂上都一片祥和,没啥大事发生,胡亥也乐的清闲。
“陛下,转眼入冬,今年的税收还有一大半没收上来,先帝陵墓修建不敢耽误,边疆修建长城也不敢耽误,还有宫中用度以及各大臣、将士们的俸禄等等,这些都需要钱。”
“陛下,臣手里连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啊。”
治栗内史齐宕哭诉道。
原本他是不想说的,但真的已经拿不出来。
来年,要是各部门都找他要钱,他去哪里找钱给他们。
“啊?”
胡亥有些懵逼。
自从来到这里,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钱的事,毕竟都是帝王了,哪还像前世每天为钱发愁啊。
“为何没有收上来?”
胡亥问。
这方面,他还真的没注意。
“先帝在时,为了补充军费,不断加重赋税,且为了修建阿房宫、皇陵、长城等大型工程,以及屯戍岭南、北防匈奴,已经征用劳力近300万人。”
“只留下老汉以及孩童在家耕作,一年到头耕作出的粮食就少了,有的甚至连赋税都交不上,若拿人去抵扣,家里年壮的早就被征用了。”
“如此一来,继续循环下去,只怕百姓们不是饿死就是劳累致死,税更是收不上来。”
齐宕沉声道。
其实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了,作为臣子他本该上奏给陛下,只是他一人之言太过甚微,再加上以往陛下只听赵高的,他说了也没用,反而还会得罪赵高。
【卧槽,又是始皇爹造的孽。】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爹造孽儿还债。】
“之前的税收都是怎么收的?大部分来自于哪部分?”
胡亥压下脾气,面无表情的问。
【不气,不气,谁叫我是儿子不是老子呢。】
【不气哈。】
见陛下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齐宕便小心翼翼的将之前如何收税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时候的税,总共有四大税:农业税、人头税、工商税以及其他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