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伤还未好,就急忙出去,恐怕身子骨吃不消。”
春阳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见十几名武功高强的勇宁军整装待发,便知主子今日非走不可。
“父皇只给了三日期限,我怎能坐以待毙。”鹤之颜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脚蹬黑色高靴,站于马的左侧,眼神犀利,右手轻轻抚摸着马的脖颈。“长公主那边可有消息?”
“回禀殿下,据密探来报,长公主及其党羽极有可能匿藏于城州一带。”
“捉拿叛党,格杀勿论!”鹤之颜左手紧握住缰绳,将其收紧,脚尖用力向内一蹬,身子微微向上跃起,稳稳地落在马鞍之上。
整个人英姿飒爽,气场十足。
扬鞭催马,驰骋而去,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像洪流涌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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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众人纷纷离开,各自回家。
“大姐姐,我陪三妹妹去她舅舅家暂歇一晚,要不你就一个人乘马车回去吧。爹爹已知晓此事,不必担心。”柳如梦招了招手,引来自家马车。“陈叔你可要好生驾马,把大姐姐安全护送回府。”
“二小姐放心,老夫定当让大小姐安安全全到家。”五十有余的陈叔已在府上当差十多年,为人老实本分,从不会耍小心眼。
“那你们也注意安全,明日早些回府。”
“是大姐姐。”柳如梦乖巧的点头,目送抱着两个木匣子的柳如意上马车。
“大小姐可坐稳咯。”
老陈一扬鞭,马儿便跑了起来,马车启动,一清脆的响声从地面传来。马匹纵身奋起,风驰电掣般迅速前行,长长的马尾在狂风中飞舞,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方才我见大姐姐印堂发黑,恐有灾祸降身。”柳如梦话中有话,“些许明日,咱柳府要出大事。”
“你对马车动手脚了?”
“嘘!三妹妹你可别乱说,我哪敢啊。”
“那刚才那席话是何意?”
“我瞧见一个壮汉,蒙着面,看不出全部长相,对车轱辘动了手脚。”柳如梦得意的拉着柳如画的手,“但他耳朵上有很大一颗痣,手背也有好大一块胎记。鬼鬼祟祟的,铁不是啥好人。也不知是谁,这般狠毒,竟想加害于我们三姐妹。”
“这都能让你瞧见?”柳如画不由冷笑,“既能撞见那胖丫鬟栽赃陷害,又能目睹壮汉捣鬼。方才我还纳闷呢,你今晚怎么非要闹着同我去舅舅家住,原来是怕马车出事伤着自己。”
“那马车坐不得,会丢小命的!”
“那就眼睁睁看着大姐姐身处险境?”
“那是她的命,怨不得我。”柳如梦撅着嘴,“从小到大她总是拿嫡女身份来压你我,你又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她的的确确是嫡女。”
“她若死了,便就不再是了。”柳如梦见小贩在卖小食,便跑去询价。“三妹妹你要不要来一碗,闻着香极了。”
“不了二姐姐,你多吃些。”柳如画死死揪着手里的丝巾,心里暗语:“差一点就连同你一起送上路了!整个柳家只剩下我一人,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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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的偏慢,几点雨声被风止住,昏昏沉沉的月色打不起精神来,一切显得无比沉闷。
“陈叔,能再快点吗?”柳如意探出头,小脸被马车上挂的灯笼,映照得泛黄光。
“大小姐,不是老夫不想驶得快点,而是这马车今日奇奇怪怪的。稍微行驶得快点,便有些颠簸,些许是好久没检修,有点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