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如意杀了长公主？”柳素娥一脸震惊，放下手里的香炉。
“全城州都在传，圣上赏赐了不少宝贝给她。”小环端来荤食，放在小圆桌上。“太子殿下还留她在府过夜，真是好事都让她给捞着了。”
“走，找燕儿妹妹去。”柳素娥从烤鸭身上扯下两只腿，一边啃一边嘟嚷着。“竹府之仇一日不报，我就一日吃不香睡不着。”
“小姐，柳燕儿姑娘来府上了。”没走几步，仆人便上前通报。
“真是巧了，正要去找她呢。”柳素娥连忙招手，“快领进来！”
见仆人退去，便赶紧啃完鸭腿。
“素娥姐姐！素娥姐姐！”柳燕儿梨花带雨的奔来，身后的丫鬟抱着她的披风。
“燕儿妹妹这是怎了，咋还哭上了呢？”
“素娥姐姐，太子哥哥是不是看上柳如意了，留她过夜。”
“燕儿妹妹你别哭，那柳如意就一商户之女，哪有你身份尊贵，背景显赫。太子殿下不会看上她的，你别担心。”
“可……可是他还在圣上面前替柳如意求取赏赐……”
“这…这是…”柳素娥不知如何安慰，便朝小环使了个眼色。
“燕儿小姐，柳如意刺死长公主，使三皇子家眷免于流放漠北。殿下也是感谢她，万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小环上前走两步，围着柳燕儿转了一圈。“那柳如意哪比得上燕儿小姐啊！燕儿小姐身世好，长相好，性格好，和太子殿下青梅竹马。”
“素娥姐姐，你这丫鬟果然讨人喜欢。说话就是好听，我这心情好了不少。”
“小环她说的都是实话，妹妹你别担心了。眼下最打紧的是，怎么去灭了那柳如意的威风。”
“何止想灭她威风，我恨不得直接灭了她。”
“燕儿妹妹当真有这打算？”柳素娥瞬间提起了劲，桌上的肥鸭她都懒得多看一眼。
“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平日里我在太子府多呆一会儿，太子哥哥就要捎我走。她一个商户之女，竟能在府上过夜。就算太子哥哥对她无意，也不能保证她不动坏心思。”
“竹府出丑之仇也得报！”柳素娥命仆人过来，吩咐道。“去打听一下，柳如意家里都有何人，和她关系怎样。”
“小姐，此事你真找对人了，小的一表姐就在她家做事。她常说，柳老爷不待见柳如意，吃穿用度皆是克扣。家中两姨娘生的女儿，倒是宠得不像话。”
“她和姨娘关系怎样？”
“回小姐，两位姨娘恨不得把她丢井里。两个妹妹也处处刁难她。总的来说，她在柳府过着举步维艰的日子。”
“把你那表姐领来，我要见她。”柳素娥把一锭银子丢给仆人，“赶紧去办，别误了好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