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边壤。
“大当家,兄弟们又逮来一批美人,你过目过目。”独眼龙一脸谄媚,“高矮胖瘦皆有,还有好几个黄花大闺女呢。”
十几名年轻女子,被贼人押上来。她们眼泪都哭干了,披头散发,满脸惊恐,身上全是血迹。双手被绳子捆住,低着头不作声响。但凡哭喊或是乱动,便会被一刀抹脖子。
“都给大爷抬起头来!”大当家的大弯刀闪着寒光,敲击在石桌上发出哐当声。吓得女子们,瑟瑟发抖,连忙抬起头。
“大当家的,有看对眼的没?”
“这个,胸脯怕是挂有两斤肉,甚好甚好。”大当家一把抓住,还发出轻浮的笑声。“带去洗干净,送我房里。”然后又继续挑选,目光停留在一白白净净,唇红齿白的小娘子身上。“这个生得真美啊,也送我屋里去。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谢大当家的~”贼人异口同声的感谢着,眼睛里散发着不可描述的邪恶之光。
女子们惊恐万分,却又无可奈何,任凭眼泪流下。家中老小,几乎被屠尽。
“这附近没啥肥油可捞了,完事以后,带上家伙,去沙河县走一遭。”大当家提起一罐酒灌入喉,然后一摔。“干!”
“干!干!干!”
大当家魁梧得像一只黑熊,仿佛走路都能地动山摇。见他回房,其他人便也笑呵呵的拖着自己看中的女子离开。
————————————
“马山,你要的铁证,就在你身上!”柳如意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睿智,冷静得让人害怕。
此时,陈月嬷嬷的尸体已被放置在验尸台上,衙役们脸色铁青,大气都不敢出。
“在我身上?马山疑惑起来,不由一愣。但又马上笑了笑,撩起右手袖口,露出一把牙印。“昨日惹了一妇人,发生口角,她把我咬了一口。”
“好一个先发制人。”柳如意举起犀角灯,查看着马山那骇人的伤口。两排牙印,陷进肉里,已呈青紫色。“仵作先生,劳烦你打开陈月嬷嬷的嘴。”
众人都疑惑起来,纷纷上前。
仵作掀开白布,打开陈月嬷嬷的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衙役被熏得又后退了两步,年纪小一些的周衙役直接作呕。
“马山你自己看!陈月嬷嬷少了一颗牙!而你手臂上的牙印,相同位置上正好缺失了一颗!若还是抵赖,就请仵作取下陈月嬷嬷牙齿,一一比对!”
马山一下瘫软在地,满脸懊悔。“小的也是鬼迷心窍了!昨晚在院子打水,见陈月嬷嬷背着包袱鬼鬼祟祟,像是要出府。小的便猜想,肯定是白天那事出了蹊跷,她要跑。
便一把抓住她,想要勒索钱财。哪知那老婆子死活不给,还咬了小的一口。一气之下,我就把她的头摁在水桶里淹死。
小的见那镯子是好宝贝,便生硬拽下,还弄伤了她的指甲。听到有人过来了,慌乱之中,把陈月嬷嬷丢入水井,自己便跑了。
结果把包袱落在院子里,没想到被赌牌回来的阿牛捡去了。小的就想着赶紧把手镯当了,换些钱跑路。”
“那你当晚为何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