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颜不由瞳孔放大,眼眸中满是惊愕,脸上的表情凝固,那震惊的神色清晰地刻在他冷峻的面庞上。
“就这么急着,攀龙附凤?”
“如意从小丧母,没有依靠。能苟活长大,全靠大祭司的卦象。近日又接连发生险些要了小女性命之事,无不觉得害怕。
参加殿选的小姐们,各个都是厉害角色,想必殿下比我更清楚,置身其中小女会有多凶险。”
“难道提前嫁入太子府,你就安全了?”
“至少对身边的恶人有所震慑。”
“你是颇有几分姿色,甚至还有一些胆识在身上。可只是商户之女,恐父皇不会同意。”
“只要殿下同意迎娶,小女自由办法。”
鹤之颜冷笑了一声,“你别太自信,挑战皇权不是儿戏。”
然后猛的俯身贴面,唇与唇之间,就差一丝间隙,便可吻上,柳如意侧过头去,手不由惊吓得一抖。
“瞧吧,你连这都害怕,还想嫁入太子府成为吾的女人。”鹤之颜冷笑起来,“怕是有别的阴谋吧。”
“小女只为自保,绝无他意。”柳如意连忙跪下,“刚才躲避,是怕不小心夺了殿下的吻,冒犯了殿下。”
“罢了,纵使有千万个阴谋又如何,你不过是吾掌中之物。”鹤之颜的手背,从柳如意的脸颊滑过。“你的非分之想,本殿允了。说吧,有何办法,解决粮草危机。”
“前几日宅上的老奴,在城州边境一带发现了贼匪。”柳如意拿出地图,摊铺在桌上。
画面回到,几日前。
“驾!”陈叔一挥鞭,马车轰隆隆的行驶起来。“小姐,老夫带人在悬崖下,来回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黑衣人的尸首。”
“看样子,秦长卫没死。”
“然后又往前走了好一阵子,结果发现一件怪事,有一群模样骇人的外地人,在城州与马鞍县接壤处扎营。老夫觉得蹊跷,但又不敢上前询问。倒是其中一个瘦瘦的男人,跑来借火折子生火,与老奴闲聊了几句。”
“都说的什么?”
“他问老夫这马鞍县离沙河县有多远,几日能到。说是要去那边跟着远房表哥干一笔大买卖,听口音像是云莱县人。”
“他们身上可有佩戴剑鞘,营地外可否拴着马匹,马车?”
“有!所以老奴觉得他们可能是贼匪!”
“没错,定是贼匪无疑。”
“然后呢?”鹤之颜来了兴致。
“想到沙河县涌入难民,边壤大乱之事,便猜测是那边的贼老大,联系云莱县的贼匪,前去接应。
殿下你看,这是云莱县,穿过城州便直达马鞍县。再走上三日,便到了梨花村。而梨花村设有朝廷的驿站,方便运送物资和官员歇息。”
“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埋伏在梨花村,烧毁抢走朝廷的赈灾粮草。让沙河县大乱,让朝廷恐慌。”
“没错,小女当时也不敢报官,毕竟只是猜想也无实质上的证据。”柳如意继续指了指地图上的山群,“此处是沙河县的必经之路,地势险峻,想必朝廷派去的慕统领定会再次扎营备战。”
鹤之颜看着眼前这个弱女子,竟有这番头脑,不由刮目相看。也不由心生寒意,只觉她充满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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