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中浮现细密光线脉络。
每一道都清晰指向400米外胸环靶心。
“光线直瞄感应能力？百分百命中率？”
苏哲唇角微扬，眼底的迷茫瞬间凝成锋芒。
他昂首出列，敬礼时手臂甩得笔直，惊得马团长差点咬到舌头——
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军人的精气神？
“装模作样。”雷战低声嗤笑，范天雷挑眉不语。
何志军却注意到苏哲眼底的精光。
那是真正的自信，跟半小时前的迷茫判若两人。
卧倒、据枪、拉枪栓，苏哲的动作仍带着新兵生涩。
可当枪口对准靶心时，视野里的光线突然凝成透明丝线。
精准串起准星、缺口和靶心。
食指扣动扳机瞬间。
他甚至能“看”见子弹沿光线轨迹划破空气的震颤。
“砰！”
第一发子弹呼啸而出，报靶员举着望远镜的手猛地一抖，声音发颤：“10环！”
全场死寂。
千名士兵齐刷刷转头，马团长瞪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何志军手里的望远镜差点滑落。
苏哲却像没事人，继续扣动扳机。
第二发、第三发……每声枪响都让报靶员声音高八度：
“10环！”
“又是10环！”
十发子弹打完，靶壕传来惊呼：“全部命中10环，中心密集度小于5厘米！”
雷战猛地站起，范天雷喉咙滚动，何志军的眼神烧起来——
这是特种部队王牌狙击手才能达到的水平！
苏哲站起身，拍了拍作训服尘土，对上何志军灼灼目光。
系统界面在脑海闪烁，属性面板上“光线直瞄感应能力”泛着微光。
刚才射击时人枪合一的感觉仍残留在指尖。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普通金手指。
而是让他融入这个铁血世界的钥匙。
“小子，叫什么？”
何志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报告首长，139团四营八连列兵苏哲！”
回答声如钢刀出鞘，惊飞树梢栖息的麻雀。
靶场的风卷着沙粒打在瞭望塔玻璃上。
马团长捏着成绩单的指节泛白。
成绩单上“10环”两个猩红大字刺得他眼眶发疼。
三个月前这小子趴在射击位抖如筛糠、五发子弹全飘出胸环靶的糗样还历历在目。
此刻却在400米距离上打出首发10环。
让带出过三届神枪手的老团长太阳穴突突直跳。
“报告团长，苏哲射击完毕！”
报靶员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时，整个靶场的空气都凝固了。
何志军握着望远镜的手突然收紧，目镜里那个正在退弹夹的身影——
食指关节因用力过猛泛着青白，虎口蹭着枪托留下的红印还没消。
分明是个连据枪姿势都没练利索的新兵蛋子。
可刚才那发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却精准得像手术刀划开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