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陈贵良上门还债,那些债主听到消息很快就跑来。甚至就连隔壁村的债主,都坐着摩托或自行车赶至。
上山砍柴的奶奶,也有邻居主动帮忙报信,背着一大捆柴禾快步回家。
“娘娘,我爸发财了,过年就能回来。”陈贵良笑道。
奶奶显得异常平静:“账还清了就好。”
她以前是地主家的小姐,不但读过私塾,还上过新式学堂。
她属于寡妇再嫁,当时带着刚满周岁的孩子——陈贵良的父亲。
也就是说,陈贵良的父亲,只是爷爷的继子。
不顾左邻右舍的恭维,奶奶自顾自去堆放柴禾,仿佛身边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爷爷、二叔、二婶也赶来了。
二婶显得特别热情,破天荒的帮着奶奶做家务。
陈贵良笑笑不说话。
“贵良,听说你爸发财了?”二叔陈兴民由衷高兴。
陈贵良掏出一盒红塔山,笑着给二叔整盒扔过去。
陈兴民探手接住,塞进裤兜里说:“好烟。”
叔侄俩就站那儿聊起来,时不时应付村民和债主。
陈贵良只愿跟二叔闲聊,却懒得看爷爷和二婶一眼。
重生之前,就连爷爷的葬礼,陈贵良都假托有事不去参加。
继子继孙,在某些人眼里,不算是真正的儿孙。
关系比外人还恶劣。
没有恩情,只有仇恨,被区别对待得太过分了。
当然,小辈之间的关系还不错,陈贵良和堂弟、表妹们玩得很好。
他的父亲、二叔、姑姑,三兄妹之间也感情极深。因为二叔和姑姑,就是他父亲带大的,真正的长兄如父。
“贵良,听说你爸赚了几十万?”二婶手里拿着柴禾,故意绕到这边来问。
陈贵良道:“是啊。”
二婶立即说:“贵荣(堂弟)的成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