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了,圣馨的研究毫无进展。她尝试回忆现代医学中关于抗衰老的知识,但在这个没有实验室的古代,根本无法实现。更糟的是,青娥偷偷传来消息,秦始皇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却仍日夜守着那块神石。
第十一天夜里,圣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圣女!陛下急召!门外侍卫的声音充满惶恐。
圣馨匆忙穿戴整齐,跟着侍卫穿过漆黑的宫道。反常的是,他们不是前往寝宫,而是来到了偏僻的观星台。
观星台上,秦始皇独自一人站在栏杆边,背影佝偻了许多。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圣馨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短短十日,这位帝王仿佛老了二十岁,面色灰暗,眼窝深陷,唯有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陛下...圣馨行礼,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圣女平身。秦始皇的声音沙哑,看那边。他指向东北方的夜空。
圣馨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一颗赤红色的星星异常明亮,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圈血色光晕。
荧惑守心。秦始皇喃喃道,太卜言,此乃大凶之兆。
圣馨心头一震。历史上荧惑守心天象确实被视为帝王将死的征兆。
陛下,天象虽有其理,但人事更为重要。她谨慎地说,若保重龙体
够了!秦始皇突然暴怒,寡人不要听这些虚言!长生之术研究得如何了?
圣馨跪倒在地:仍在进行中
还在拖延!秦始皇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寡人近日心口剧痛,太医束手无策。那块神石...开始确实让人精神焕发,如今却...他突然咳嗽起来,松开圣馨,丝巾上又是一滩鲜血。
圣馨知道不能再隐瞒了:陛下!那石头有毒!请立即远离它!
秦始皇眯起眼睛:汝如何知晓?
后世...后世记载过类似之物,长期接触会致命。圣馨硬着头皮解释,陛下若信我,当立即将那石头深埋地下,永不取出!
出乎意料的是,秦始皇竟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可怖:有趣。看来汝确实通晓一些事情。他慢慢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石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但汝可知此物真正神奇之处?
圣馨下意识后退一步,生怕受到辐射。
秦始皇却如痴如醉地盯着石块:它能让人看到未来...片段。寡人看到了长城屹立千年,看到了大秦版图扩张...也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猛地抬头,但汝出现后,那些画面开始变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未来可以改变!
圣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块陨石究竟是什么?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能力?
所以,圣女,秦始皇逼近一步,寡人最后问一次,长生之术,有还是没有?
圣馨知道此刻任何谎言都会被识破。她深吸一口气:陛下,后世确实没有长生不老之术,但我可以尝试延长您的寿命。前提是...您必须远离那块石头,并赦免扶苏和儒生。
秦始皇沉默良久,突然将陨石用力抛出观星台,落入远处的湖中。好,寡人答应你。但若一年内寡人未有起色...
圣馨愿以死谢罪。她低头承诺,心中却翻江倒海。她刚刚承诺了改变历史,这将带来怎样的连锁反应?
回宫路上,圣馨发现赵高鬼鬼祟祟地从一条小径溜走。他刚才在偷听?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
##4
接下来的日子,圣馨被允许自由行动,专心为秦始皇调理身体。她采用现代医学知识,设计了一套包含饮食、运动和草药的养生方案。令所有人惊讶的是,秦始皇的健康状况竟真的开始好转。
作为回报,扶苏免于流放,改为在咸阳闭门思过;四百多名儒生也被改判为流放边疆,免于一死。
这天,圣馨正在太医署配药,李斯突然来访。
圣女医术高明,老夫佩服。丞相嘴上说着恭维话,眼中却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