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关于‘黎塞留专属备用方案’——”
李景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
“在你办公室的第三抽屉。”
他转身看见桌上堆着一摞文件，最上面压着张便签，是可畏的字迹：
“指挥官今天超——帅！中午给你留桂花糕～”
他笑了笑，坐进转椅里。
窗外传来雪月的喊声：
“米路乔！别把染料弄到新制服上！”
接着是一片叽叽喳喳的笑闹。
李景山踩着青石板往办公楼走，路过更衣室时正撞见埃塞克斯抱着常服往外退。
埃塞克斯大大咧咧甩了甩湿发，说：
“指挥官可别学那些老古董，说什么‘军人时刻要保持军容’。
您看光辉姐，刚才换衣服时还念叨‘终于能穿蕾丝睡裙’呢！”
更衣室里传来光辉带着笑意的轻斥：
“埃塞克斯！我的熨烫机还在你那儿！”
李景山忍不住笑了，瞥见大凤抱着个漆盒从另一侧绕过来。
大凤把漆盒往他怀里一塞就跑开，盒盖掀开条缝，里面是叠绘着樱瓣与星轨的信笺。
办公室里，黎塞留早靠在窗台上等他。
黎塞留说：
“刚才在广场，小布里拽着我问‘黎塞留姐姐的备用方案是不是藏了糖’。
不过我更在意你说的‘塞壬入伙的可能性’——那伙总把深海当游乐场的疯子，会愿意坐下来谈？”
李景山翻开桌上的《塞壬活动轨迹分析》，说：
“上个月在第七号观测点，他们没攻击运输队。
前天系统扫描到，离我们三百海里的塞壬集群突然改变航线，绕开了东煌旧都的辐射区——那地方埋着我们要找的量子通信设备。
你说，会不会有人或者说，有什么存在，在重新校准他们的逻辑？”
黎塞留问：
“如果真能谈，你打算拿什么当筹码？”
李景山抽出抽屉里的备用方案，说：
“文明的火种。
你看，这里有我们整理的人类文明数据库，有能修复舰装的新型纳米材料，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们证明了不同阵营能共存——塞壬再高傲，总不会拒绝更高效的进化方式。”
窗外传来雪月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