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文杰听到“白山馆”这三个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与此同时,那原本被供奉着的鬼物也突然将目光投向了齐文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不是已经招惹了那老怪物了?”
鬼物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齐文杰低着头,不敢与鬼物对视,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回答道:
“回主人话,我昨日在会所中约见朋友,只是下楼的一小会儿功夫,等我再回到楼上时,那里已经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满地都是尸体,而且……而且我还在现场发现了一块玉牌。”
齐文杰并没有将玉牌的来历如实说出来,只是谎称在现场发现的。
鬼物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凶狠的光芒,追问道:
“什么样的牌子?”
齐文杰战战兢兢地描述道:
“那玉牌上面只雕刻了一个‘白’字,而背面则雕刻着一只穷奇。”
听到这里,鬼物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它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白?……白?那竟然是白山馆馆主的牌子!”
直到此刻,齐文杰才恍然大悟,他意识到自己肯定是无意间招惹到了那个极其可怕的白山馆馆主,这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自己的儿子竟然被雷劈死!
然而,就在齐文杰感到绝望和懊悔的时候,一个新的疑问涌上心头:为什么连龙虎山的人也要对他下此毒手呢?
那鬼物须臾之间便恢复了平静,犹如一潭死水般说道:
“帮我取一颗心脏回来,我会赐予你契约之力,除了白山馆之人,无人能伤你半分。”
齐文杰战战兢兢地询问道:
“主人,这心脏可有什么要求?”
鬼物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阴森森地说道:
“自然是纯洁少女的心脏为最佳,否则功效不足。”
齐文杰如捣蒜般点头应和之后,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如鬼魅般退出了密室。
齐文杰拨通了管家的电话,让管家将尸体带回,顺便寻一名年轻女子回来。
电话那头的管家唯唯诺诺地应和之后,便遣人先送少爷的尸首归家,自己则去寻觅一名年轻女子。
就在齐家乱作一团之时,顾天成终究未能在天亮前踏入家门,如被抽走了脊梁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大门之外。
打扫院子的园丁见状,如惊弓之鸟般立刻飞奔进家中禀报。
顾家人慌慌张张地出来后,发现顾天成已然没了气息,顾天麒望着自己弟弟那惨不忍睹的身躯,眼眶瞬间通红。
正在此时,顾休客仿若醍醐灌顶,赶忙让佣人将顾天成的尸首抬回房间。
顾天麒望着父亲这一反常行为,如坠云雾,茫然不解。
顾休客当下言道:
“若有人问询,对外只说二公子操劳过度,旧疾复发,昏倒在府门前。”
顾天麒旋即召唤家中诸佣人,将一应事宜交待妥当。
来到顾天成的卧房,尸首宛如沉睡般静静地躺在床上。
顾休客取出先前冷巧玲所给之药,融入水中,灌入顾天成口中。
药入喉间,顾天成残破的右腿竟如枯木逢春般开始恢复,整个人亦好似脱胎换骨。
顾休客目睹此景,霎时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几名子女慌忙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