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欲语大喊了一声,抓了抓她早就散了的长发,无奈地说道:“别烦了行吗,我今天真的很累。”
她推门进屋,才发现屋子里还坐着很多阿姨。
“你进来厨房里端一会儿要用的祭品。”徐培娟低声说道,将应欲语给拉进了厨房间,然后关上了可以隔绝声音的玻璃门,嘱咐道:“一会儿要是她们问起你丈夫。”
“你可别给我乱说话啊。”
天花板上沾着黄褐色油污的灯泡连续闪烁了好几下。
应欲语气得有些说不上来话,眼神都一冷:“你又在外面乱吹牛,答应人家了什么,是不是?”
她跟梁至嵘新婚第一年。
徐培娟就在外吹嘘自己有个身价过亿的金女婿,为了面子,还在某个老乡面前逞强称可以盘活一家已经亏到不能再亏的店铺。
她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朝着应欲语借钱,但是应欲语那会儿手里也没攒到几个工资,于是她就开始去外面四处借钱。
这事儿最后不知道是怎么被梁至嵘的母亲给知道了。
梁母出面买了那家店铺。
应欲语至今都忘不了,这位婆婆当时厌恶嫌弃的眼神,她甚至连掩饰一下都觉得掉档次,当时也是站在这间狭小的厨房里。
梁母捂着自己的鼻子,唾弃着:“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妈那样在外面借钱,丢的可是我们梁家的脸面,她难道是早就算好了,这样一来我会帮她出钱吗?天呐......我的亲家怎么会是这种人!”
当然,店铺最后还是亏得连条裤衩子都不剩的。
而应欲语年底领到奖金的第一秒钟,就加上她平常攒起来没花的工资,全部都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
或许那个女人可能压根儿就看不上。
但是她就是想要争这一口气。
徐培娟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将头给低下去了一些。
应欲语端着两盘祭品走到客厅,才猛然想起她特地去花店包的那束黄白菊花也没带。
爸爸一定失望至极。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