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盖里斯的出现,无论是伊斯兰教还是基督教,他们都出现了一个新的选择。
一个对旧信仰呈明显包含关系的选择。
创造一个有别于天主教秩序的全新体系,在这个体系中,耶路撒冷便可以居于其中。
说的粗暴点,就是可以通过盖里斯,争取到更多、更多的本地盟友。
这盟友不只是国家,也是民族、更是那些东正教徒和穆斯林。
十几万人的法兰克人,面对伊斯兰浪潮,便是一条随时会倾覆的海船,在任何一个暴风雨夜,都可能船破人亡。
可如果有上百万认同盖里斯的人,那么面对伊斯兰浪潮时,将是一座礁石,任凭海水冲刷都能巍然不动。
而若是有几百万人相信圣言已经重临大地,盖里斯是行在人间的圣者,那么就将有一次全新的、自三教圣城耶路撒冷为策源地的浪潮,冲向欧陆大地四方。
这并非是要建立什么庞大帝国,但可以确定的是,一旦中东这片土地的宗教格局发生变化,势必有利于王国的延续。
因为国家的可选择的未来变多了。
基于这样的未来目标,那么王国中的东正教徒、还有穆斯林群体,其实便是潜在的“同族”,是可以上桌一起吃饭的对象。
还有一点便在于,伊莎贝拉同旧贵族群体的对抗,并不是为了将权力收归于自己,而是真的要把权力集中于君临议会。
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既用盖里斯的招牌统一人心,又用实际的政治利益将大家捆在一条船上。
权力与责任是匹配的,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
谋求无限的权力,便意味着无限的责任。
如果不让人上桌吃饭的话,那么上不了桌的人,终有一日会连桌都给一同掀了。
【王国富民,霸国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仓府,所谓上满下漏,患无所救。】
——《尉缭子》
提尔的行宫中,伊莎贝拉与巴利安,还有其他几名骑士,正在进行着各种计算。
提尔领也好、贝鲁特领也罢,并非是什么面积广大的领地,通过初步的走访,或者清点。
虽然不足以将两片领地的人口情况彻底了解,但也足够确定大致的村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