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2 / 2)

恰巧此刻院外起了阵风,清淡的茉莉香气顺着清风送入。

萧砚礼抬起头,对上那双清凌凌杏眸。

“喏,给你的赔礼。”见人不说话,江照棠一抬下颔,点了点那包饴糖。

萧砚礼盯着那个油纸包,没有说话。

江照棠皱了皱眉,心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只是说了句他熬得汤难喝,不至于气这么狠吧。

她清了清嗓子,走了几步停在离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昨夜说你熬的姜汤难喝,是我不对。您萧家公子屈尊降贵来我江府还我耳铛,还肯为我洗手作羹汤,是我不知好歹了。”

见人还是不说话,江照棠眼皮一跳,又走近几步,“我更不该拉你衣袖,还非缠着你,让你给我买糖,我错了。”

最后那三个字江照棠说的是真心话。

萧砚礼搁下笔管,一言不发盯着她。

脏兮兮的素色裙衫,发髻也是草草梳就,连根簪子也不插。

还有那张脸……

萧砚礼正盯着那张素面朝天的脸瞧,那张脸忽地就凑到自己自己,蝶羽似的睫毛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眸扑朔望着自己。

“不是吧,你还生气呢?”

“你几时气量这么小了。”

听着她这两句话,萧砚礼无端想笑,他抬起眸子,清冷的凤眸染上薄怒,嘴角却是上扬着的,“江照棠,你该道歉的只有这一桩吗?”

见她那未婚夫穿着身簇新的裙衫,傅粉施朱,精心装扮的像天上宫娥似的。如今来同他道歉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不肯穿,身上那件裙子还破破烂烂像是叫老鼠啃了。

萧砚礼轻哂,将那包饴糖推回去,“拿回去。”

江照棠听着他生疏至极的话语,一怔,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无措来。

下一瞬她就听他继续说道:“你既与谢府婚期在即,又与你那夫婿伉俪情深,为何又要登我萧府的门。”

“日后不必再来了,这东西也拿回去,我不想叫旁人在背后指点我和萧家。”

江照棠听着他荒唐的话语,第一反应是想笑,可紧接而来却是不知从心底哪一处缝隙滋生出来的委屈。

谢府,又是谢府,又是谢府的谢翊和那些缠绕在她身上剪不清理还乱的破事。

凭什么他们都要把她和谢翊绑在一起,一副信誓旦旦的口吻将她江照棠和谢翊那两个令人生厌作呕的字放在一起出现。

早上被谢翊掐着脸时的惊怒和委屈再度泉涌似的将心口挤占个满满当当。

那包沾了些泥土的饴糖被丢垃圾似的丢了回来,江照棠缓慢眨了下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还以为萧砚礼和他们都不一样,毕竟春狩上他让她不要选废物谢翊,而是选他。

原来都一样吗……

江照棠视线有些模糊,咬着下唇蹲身捡起那包饴糖,头也不回朝外跑去。

“公子,蒋公子送来的那只猫一直响个不停。”苍洵怀里抱着只白色的猫崽子,另一只手还拎着七八包糖,一边抱怨一边从拐角处绕出来,“您早上买的这些糖这猫也不吃啊,要不属下还是把糖送去大公子院里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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