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唤醒,浑身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疼。好在这疼痛能够忍受,反而让她有种真正活过来的感觉。
“姑娘,你受伤了?”芳洲颤声问。
“没有。”
“还说没有!”芳洲把巾帕、胰子等物往旁边一放,抓起秋蘅的手,“姑娘你看!”
秋蘅垂眸,看到手臂上遍布蛛丝般的血痕。
“这是伤口吗?怎么会这么多?”芳洲试探般伸出手去触摸,临到靠近又缩回手指,声音带了哽咽,“姑娘,是不是很疼?”
“不怎么疼。”见芳洲担心得要哭出来,秋蘅扬唇,“真的不怎么疼。”
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芳洲吸了一下鼻子,语气严肃:“姑娘,我一直没问过你失踪的那十日遇到了什么。可现在我想问了,你的变化,还有这些伤,都与那次失踪有关系吗?”
秋蘅沉默片刻,点头:“是。不过你别担心,这些伤是一时的,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稍稍难受些。”
“真的?”
“真的。”
这一夜,秋蘅睡得安稳,芳洲却烙饼般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觉得姑娘在骗她。
可就算这么想,她也不能为姑娘做什么,她只会做吃食。
要是姑娘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
天刚亮,秋蘅就醒了。
晨曦明亮,从推开的窗子洒进来,扫去一夜暗沉。
秋蘅挽起衣袖,手臂已恢复了白皙,昨日那交错的血痕仿佛没存在过。
“姑娘醒了。”芳洲顶着黑眼圈走进来。
秋蘅举起胳膊给她看:“没骗你吧,已经好了。”
芳洲抓着秋蘅手臂看了又看:“真的没了。”
可她的心却没真正放下。
姑娘浑身伤痕来得蹊跷,消失得又快,怎么想都不对劲。
难道是中毒?
突然闪过这个猜测,芳洲心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