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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AR眼镜里的巫祝舞(2 / 2)

每个舞者的面容都在快速变化,最终定格成涂山月、程星野,甚至便利店老板的脸——他们都是现实中接触过地脉副本的人。

程星野的电脑突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三千年的祭祀录像:“当AR重现巫祝舞,烛龙血脉的宿主将显形于星图中心。”

陆知夏看见录像里的祭师们停下舞步,齐刷刷望向镜头,而镜头的视角,正是她此刻站立的位置。

AR眼镜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所有舞者已围成圆圈。

姬玄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三千年了,神树的祭典终于等到了真正的引舞者。”

他指向陆知夏,玉坠发出的强光在她脚下画出地铁线路与古蜀星图的重叠图案,“烛龙氏的血脉,从来都流淌在凡人的通勤路上。”

领队舞者突然单膝跪地,手中的地铁卡化作青铜璋,举过头顶。

陆知夏认出那是父亲临终前的手势,而舞者的面容,竟和实验室监控里父亲修复青铜器的画面完全重合。AR影像传来模糊的话音:“小夏,每座地铁站都是神树的年轮,记得用甜筒祭典激活它们……”

程星野的机械臂突然在地面投射出十二面面具的位置,每个都对应着地铁站点的出口。

姬玄跳上防氧化箱,指挥机械臂在AR地图上标记:“人民公园站对应‘金乌面具’,孵化园站对应‘蛇神封印’……等等,春熙路站的标记为何是甜筒图案?”

陆知夏看着AR眼镜里的自己,发现左眼角的泪痣正在与星图中心的光点重合。

舞者们开始哼唱现代的地铁报站音,却神奇地与古蜀祭祀乐的节奏一致,每句“下一站”都对应着神树年轮的转动。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所有AR舞者突然摘下头饰——那是现代的安全帽与古蜀冠冕的结合体,整齐划一地向陆知夏鞠躬。

姬玄的玉坠发出七彩光芒,实验室的防氧化箱自动打开,露出第十二面面具,眼窝处凝结的露珠,正倒映着地铁十二号线的路线图。

回程的地铁上,陆知夏看着手机里程星野发来的解析报告:“AR舞者的动作数据,竟包含着地铁系统的节能算法。”

她摸着口袋里的地铁卡,背面不知何时多出了古蜀文字,翻译成现代汉语是:“通勤路上的每一步,都是神树在人间的心跳。”

姬玄趴在她膝头打盹,银发里还卡着片AR投影的金箔。

地铁报站声响起时,他突然嘟囔:“下次祭典……该让凡人在地铁里卖甜筒,这样神树的能量补给点,就和便利店一样多了……”

地铁窗外的灯光连成线,在夜色中勾勒出神树的轮廓。

陆知夏知道,下一个地脉副本,就藏在某个地铁站的自动售票机里,藏在每次刷卡时的“滴”声中,藏在姬玄永远沾着糖霜的发冠里——那是神树与凡人世界,最甜美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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