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博物馆的全息展厅里,陆知夏正在给姬玄讲解新展出的太阳神鸟金饰,七道金色光束突然在穹顶汇聚,本应静态的投影竟展翅飞翔。
小正太刚把甜筒举到嘴边,突然瞪圆眼睛:“Nyatori(玄鸟显灵)!”甜筒掉在地上,融化的奶油在瓷砖上画出神鸟尾羽的弧度。
程星野的机械臂突然发出蜂鸣,正在扫描的AR眼镜显示,全息投影的粒子流频率与姬玄的玉坠完全同步。
“不是普通投影!”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这些光子携带地脉能量,和第二十章钥匙扣里的记忆碎片……”
话未说完,神鸟投影突然俯冲,穿过姬玄的身体时,他后颈的月牙胎记发出强光。
姬玄踉跄着扶住展柜,眼中闪过无数画面——三千年前的祭典上,初代烛龙氏将太阳神鸟金饰戴在他头顶,而画面边缘,竟有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举着甜筒奔跑,裙摆上的图案与陆知夏五岁时的照片完全一致。
“是陆小姐的童年记忆!”
程星野指着监控录像,发现全息神鸟掠过的路径,竟在地面投出陆知夏从小到大的生活片段:幼儿园偷藏的甜筒贴纸、大学考古实习时的笔记,甚至上周在实验室被奶茶泼湿的白大褂。
姬玄突然用古蜀语低吟:“Torimawari(玄鸟归位)……”
他的银发开始浮现金色纹路,与投影的羽毛完全重合,“三千年前吾将神鸟意识封入金饰,没想到凡人的全息术……”
他突然指着展柜里的玉璧复制品,“新出土的玉璧刻着全息原理,和程星野的投影仪光路图一模一样!”
博物馆的地脉监测仪突然爆表,展柜里的青铜神树复制品发出蜂鸣,与姬玄头顶的全息神鸟形成共振。
陆知夏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神鸟眼中显形,耳后竟浮现出与金饰相同的十二道光芒——那是烛龙血脉与神树意识的重叠。
鸑鷟信徒的怒吼从安全通道传来,戴斗笠的身影举着蛇形权杖,杖头的红宝石正在吸收全息投影的能量。
姬玄突然拽住陆知夏的手腕,将她的指尖按在展柜玻璃上:“用童年记忆当武器!神树记得每个凡人的第一次甜筒……”
陆知夏指尖接触的瞬间,全息神鸟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映着她记忆中的甜蜜时刻:父亲在她生日时做的青铜甜筒模型、母亲用考古毛刷给她梳头发、程星野熬夜写算法时给她留的半块蛋糕。
蛇形权杖在接触到这些光点时发出滋滋声响,信徒们的纹身开始褪色,露出底下的条形码。
程星野的机械臂精准抓住新出土的玉璧,发现背面刻着陆知夏的乳名:“小夏。”
他调出博物馆的碳十四检测报告,震惊地发现玉璧的制作时间,正是陆知夏出生的1998年——古蜀工匠竟在三千年前就预见了她的诞生。
“亵渎神鸟!”
金丝眼镜男从投影中显形,他的身体由全息粒子构成,手中握着融合了浊气的投影仪,“你们竟敢用神树的记忆取悦凡人?”
姬玄突然冷笑,金光照亮他头顶的全息神鸟:“吾说过,神树的心跳藏在每个凡人的甜筒里……”
他突然被自己的严肃语气呛到,“咳咳,包括你的蛇形权杖,也该尝尝甜筒味的净化了!”
全息神鸟突然展开十二道尾羽,每道都对应着陆知夏记忆中的地脉节点。
程星野将玉璧数据导入投影仪,画面里竟出现了陆知夏父母的婚礼录像——他们的婚戒款式,正是太阳神鸟金饰的现代改良版。
鸑鷟信徒的全息身体在看到这一幕时突然崩溃,化作无数蛇形光斑,被神鸟投影一一吞噬。
当一切归于平静,姬玄头顶的全息神鸟渐渐淡化,却在他掌心留下枚发光的甜筒印记:“这是神鸟送给凡人的礼物。”
他晃了晃手,甜筒印记竟能投影出博物馆外的街景,每个路人的头顶都漂浮着微型神鸟,“只要心中有甜,神树就永远不会枯萎。”
回程的车上,陆知夏摸着玉璧上的乳名,突然想起父亲曾说:“每个孩子都是神树的种子。”
程星野的手机收到博物馆通知,新出土的玉璧完整铭文破译完成,最后一行写着:“当全息神鸟衔来甜筒,烛龙氏的血脉将重新点亮神树的年轮。”
而在博物馆的全息展厅里,太阳神鸟投影已恢复正常,只是每个参观者都发现,神鸟的尾羽末端多了个小小的甜筒图案。
姬玄趴在陆知夏肩头打盹,掌心的甜筒印记还在微微发烫,像揣着个融化的、三千年未凉的、属于所有凡人的甜蜜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