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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救人......然后......杀人！”
恐怖的话语从方凡的口中说出来，屋外挂起了阵阵旋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深藏在骨子里的那种贪，已经浓郁到可以影响周遭空气的氛围了。
右手食指，那里是封印着十几头完整厉魂的地方，此刻仿佛受到方凡情绪的影响，竟如同拥有了独立的生命一般，幽蓝的光芒仿佛心跳，诡异地起伏着。
“贪！”
“嗔！”
“痴！”
“恨！”
“爱！”
“恶！”
“欲！”
一共七个呼吸的时间，方凡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起这七个字，当最终达成四十九的循环，声音戛然而止。
旁边的方寻，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得可怕，他拍了拍方凡的肩膀，怯生生地说道：“方凡哥，你没事吧！”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方凡没有解释什么，摸了摸方寻的小脑袋，说道：“我这段时间是被一个仙人收为徒弟，学到了很多法术，救回家里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先现在出去办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
方寻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再抬头，方凡早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方凡来到桃李村附近的一处山涧，月光和星光交织成灿烂的星空图，只是方凡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欣赏。
他刚才已经将那山贼的血液，全部用法力凝固成了一个个鲜红的血球，每一个都有拳头大小其中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轰隆一声炸雷在天空中响起，方凡看着天空，乌云很快聚集在了一起，他隐隐地觉得，这片乌云根本就是奔着他来的。
“我的修为出现了问题！”闭着眼睛，方凡感受到自己的丹田没有任何异样，但在他的识海，再也没有了金色的光芒，道锦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完全感受不到其存在的痕迹。
而此刻，一缕缕漆黑的丝线，从虚空之中蔓延向方凡的识海。
打个比方，如果方凡的识海是独立在他身体之外的一个封闭空间，此刻正在他的头顶，那么这些漆黑的丝线便是从周围的空间向他的头顶侵蚀而来。
这些漆黑色丝线像极了那一日在甲字房中，方凡于迷失空间所看到的东西，只是这二者并不相同，要是让他说出这股气息的感觉，他会觉得与梦境中那个黑色的身影更为相近——霸道、凌厉、俯视苍生，但绝不迷茫。
“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贪念至极，有缺，有缘，便传你鬼道之法，以弥补......”
那声音，连同气息，在这句话说完之后全部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在方凡的记忆中，多出了一门名叫‘鬼道’的功法，以及在京都郊外，那被封印住的记忆。
“刚才发生了什么？”无论他如何回忆，都没办法想起鬼道功法的来源，但一个硕大的‘鬼’字，就那样存在在他的识海当中，真实无比，当中还带着一股难言的桀骜。
突然多出来的记忆让方凡的识海出现了短暂的撕裂一般的疼痛，但好在这记忆的分量不多，否则以他现如今的识海容量，三年左右的记忆就足以将他的脑袋撑爆。
“青鸾、仙缘、荒劫、三千三百三十三岁终......”喃喃地念叨着记忆里的话语，他觉得自己的背负的秘密越来越多。
右手鬼指的蓝光越来越明显，其中所有的厉魂都在呼喊着方凡的名字，仿佛是要迎接他们尊贵无比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