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断垣残壁,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金刚门、终南山、绝情谷,渣杨果然是走到哪,烧到哪……
二人来到地底石窟入口,大眼瞪小眼,如今山上大树皆被火烧光,却连搓绳子的树皮也没了!
只好又出谷去买绳索,买了数十丈,绿萼道:
“够啦,够啦!”
吴翟却摇头:
“不够,不够!”
足足买了千丈,这才盘在一起,又买了两匹马,用来驮绳。
绿萼问他,吴翟也不说,只是笑。
便去找了石匠,刻一块碑,上书:
“先父公孙谷主讳止之墓,不肖女公孙绿萼谨立。”
抬眼看吴翟,吴翟笑道:
“看我作甚?”
绿萼歉意一笑,便将墓碑也驮在马上。
复回绝情谷,那马儿却被溪水所阻,两人只好自行扛起箱子、包袱、绳索、墓碑碑……
绿萼此时内功深厚,抱着包袱,身背墓碑,上那厉鬼峰仍然如履平地,想起当日背着骨瘦如柴的裘千尺一步三喘的样子,不由莞尔。
吴翟见她笑的会心,问道:
“傻丫头,你笑什么?”
绿萼哼了一声,嘻嘻笑道:
“我也不告诉你!”
二人沿着绳索下到石窟中,枣树依旧郁郁葱葱。
而九年风霜,那公孙止却已化为森森白骨,手足胸肋皆断作数截,身上竟然没有几根完整骨头……
想来他武功被废,怕是一摔下来,就浑身碎裂而死。
倒是少受了很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