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一场,若是输了,我便将这右臂撕了给你,如何?”
黄蓉急道:
“大笨蛋,你疯了么?”
又转头向黄药师笑道:
“爹,这人被你吓糊涂啦,你别理他!”
黄药师本来已去了取吴翟手臂之心,此时见女儿如此回护于他,似乎反而与老父生分了,心中颇有妒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接过白绢,看也不看,冷笑道:
“七月初五,我等你便是!”
黄蓉正待要劝,但见爹爹面色不善,只好作罢,心想:
“这大笨蛋今天定是吃错了什么药,非得一心求死。为今之计,只有等他上了桃花岛,再做计较了……”
黄药默然不语,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梅超风身上。
过了片刻,忽的冷然道:
“超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我且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梅超风万料不到,自己犯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师父竟然还会给自己一线生机,顿时喜出望外,拜倒在地,说道:
“弟子罪该万死,不敢乞活。恩师让我死,我便死,恩师让我活,我便活着……”
黄药师道:
“好,好!”
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三掌。
梅超风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这一惊险些晕去。
她早年曾听丈夫说过,师父有一项附骨针的独门暗器,只要伸手在敌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
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
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似火上加油,更其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