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蛇儿不能掩住耳朵,速速驱走,可别脏了岛上风景!”
向身旁的哑巴老仆打了个手势,那老
仆点点头,向驱蛇男子的头脑挥了挥手,要他领下属避开。
那些人巴不得溜之大吉,又见欧阳锋点头示可,急忙驱赶蛇群,随着哑巴老仆指点的途径,远远退去。
欧阳锋道:
“兄弟功夫不到之处,要请药兄容让三分。”
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秦筝本就声调酸楚激越,他这西域铁筝声音更是凄厉,吴翟侧耳倾听,只觉雄浑苍茫,这欧阳锋看似粗鲁,不成想倒也弹的一手好铮。
听了一会儿,吴翟只觉这筝声渐渐变化,似乎每一音都和他心跳相一致。
铁筝响一声,他心一跳,筝声越快,自己心跳也逐渐加剧,只感胸口“怦怦”而动,极不舒畅。
再听少时,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
吴翟斗然惊觉:
“若他筝声再急,我岂不是要给他引得心跳而死?”
正要宁神屏思,忽觉已然自行流转,心跳便即趋缓。
过不多时,筝声已不能带动他心跳。
于是放心聆听,但闻筝声渐急,到后来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蓦地里柔韵细细,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
吴翟只感心中一荡,脸上发热,那铁筝声音虽响,始终掩没不了箫声,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
铁筝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颇为柔媚宛转。
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黄蓉原本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后来,只见二人神色郑重,父亲站起身来,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八卦方位。
她知这是父亲平日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必是对手极为厉害,是以要出全力对付。
再看欧阳锋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袖子挥出阵阵风声,看模样也是丝毫不敢怠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