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轻灵厚重,兼而有之,当是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
丹青生喜道:
“正是,那是镇江金山寺的镇寺之宝,共有六瓶。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饮酒,送了一瓶给我。我喝了半瓶,便不舍得喝了。风兄弟,我那里着实还有几种好酒,请你去品评品评如何?”
吴翟此行目标尚未得逞,哪里肯回?
但他深知欲擒故纵之里,便假作脸上一喜,转头向着向问天,瞧他意向。
向问天道:
“兄弟,四庄主邀你去喝酒,你就去罢。至于我呢,三庄主和四庄主见了我就生气,我就那个……嘿嘿,嘿嘿。”
丹青生笑道:
“我几时见你生气了?一起去,一起去!你是风兄弟的朋友,我也请你喝酒。”
向问天还待推辞,丹青生左臂挽住了他手臂,右臂挽住了吴翟,笑道:
“去,去!再去喝几杯。”
吴翟暗暗叹了口气,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诚不欺我。
三人回到梅庄,秃笔翁等在门口,喜道:
“风兄弟又回来了,妙极,妙极!”
四人重回棋室,丹青生斟上诸般美酒和吴翟畅饮,黑白子却始终没露面。
眼见天色将晚,秃笔翁和丹青生似是在等甚么人,不住斜眼向门口张望,向问天告辞了几次,他二人总是全力挽留。
吴翟并不理会,只是喝酒。
向问天看了看天色,笑道:
“二位庄主若不留我们吃饭,可要饿坏我这饭桶了。”
秃笔翁道:
“是,是!”
大声叫道:
“丁管家,快安排筵席。”
丁坚在门外答应,便在此时,室门推开,黑白子走了进来,向吴翟道:
“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